“怎么回事？！”
张帆猛地惊醒，强行中断了法则的融合。
他抬头望去，只见遥远的虚空之中，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影正缓缓凝聚。
那身影散发着古老、苍茫、暴虐的气息。
仅仅是存在本身，就让周围的法则哀鸣、退避。
其形态难以名状，仿佛是混沌与秩序的矛盾结合体，周身缭绕着毁灭性的力量。
“古神……”张帆瞳孔骤缩，立刻明白了这存在的来历。
这绝非万法源界自然诞生的生灵，而是来自外界的强敌！
“玄……”他瞬间想到了那个阴沉的身影。
除了他，没人会如此处心积虑地要阻止自己。
那古神似乎并未在意渺小的张帆，它的目标，是这片孕育万法的源界本身！
只见它伸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，五指张开，如同五根撑天巨柱，朝着万法源界的核心抓来！
巨手所过之处，空间层层破碎，法则光带如同脆弱的丝线般断裂、消散。
毁灭性的气息扑面而来，让张帆感到一阵窒息。
他能感觉到，万法源界在悲鸣，在抗拒。
但面对这等级别的力量，它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。
更让张帆心惊的是，那古神巨手抓来的方向。
正是他所在的区域，或者说，是他胸前那即将蜕变的万灵火种！
“不好！”张帆脸色剧变。
万灵火种正处于蜕变的关键时刻，绝对不能被打扰，更不能被这毁灭性的力量波及！
一旦火种受损，不仅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。
炎烬前辈牺牲神格换来的机会也将彻底葬送！
“想破坏这里？先过我这关！”
张帆眼中闪过决绝之色。
他不能躲，也无法躲。
为了守护这最后的希望，为了不辜负炎烬的牺牲，他必须站出来！
深吸一口气，张帆将刚刚初步感悟，尚未完全掌握的法则之力凝聚起来。
虽然微弱，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动用的力量。
他看向胸前那越发璀璨，灵胎雏形越发活跃的万灵火种，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“等着我……”
下一刻，
他毅然转身，主动迎向那毁天灭地的古神巨手！
“死神裁决！”
刹那间，张帆体内的法则之力被疯狂抽取，汇聚于指尖。
尽管这些法则之力还带着生涩与不谐，远未达到圆融如意的地步。
但此刻，它们是张帆唯一的倚仗。
死神的虚影自张帆身后凝聚而成，与张帆融为一体。
这一刻，
死神既是张帆，张帆也是死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