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看到张帆镇定自若的样子，她心里那份极致的恐惧倒是稍稍缓解了一些，只剩下一种……
嗯，跟着大佬见世面的荒诞感。
“嘿，狗咬狗。”
张帆看得津津有味，同时加大了对死神匕首的能量引导，吸收效率又提升了几分。
这些苏醒者虽然强大，但似乎都失去了大部分神智，只剩下战斗本能和对其他力量的排斥。
这反而给了张帆可乘之机。
只要他不主动去招惹这些大家伙，仅仅是在边缘“捡垃圾”，危险性反而比预想的要小一些。
当然，前提是运气够好，不会被某个发疯的家伙顺手一巴掌拍死。
匕首吸收的能量碎片越来越多。
“爽！”张帆心中暗道。这种在刀尖上跳舞，并且还能捞取好处的感觉，实在太过刺激。
远处的空皇瞳孔微微一缩。
他看得分明，张帆手中的匕首，竟然能吸收那些逸散的神力碎片！
虽然那些碎片极其微小且混乱，但架不住数量庞大啊！
积少成多，这绝对是一桩天大的机缘！
一丝贪婪和嫉妒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升起。但他很快又强行压了下去。
看看场中那些神仙打架般的景象，再看看张帆那从容不迫的样子。
空皇很清楚，自己就算有心抢夺，也绝对没那个实力冲过去。
贸然行动，只会被那些混乱的力量撕成碎片。
“此子……究竟是什么来头？”
空皇心中惊疑不定，对张帆的评价再次拔高了几个层次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场中的混战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。
反而随着更多“苏醒者”的加入，变得更加混乱不堪。
各种属性的力量如同大杂烩般搅在一起，不断湮灭又不断新生。
张帆手中的死神匕首，已经从最初的微弱幽光，变成了肉眼可见的黑暗。
刀身上仿佛覆盖了一层流动的墨色液体，隐约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、玄奥的符文在其中沉浮、游走。
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和冰冷气息，从匕首中散发出来。
连周围的能量乱流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它。
张帆能感觉到，匕首已经快要达到某种饱和状态
或者说，是即将完成一次蜕变。
“还差一点……”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，目光投向战场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