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她想要啥样的结果,陈载只知道她会得寸进尺,赶紧合拢衬衣,把扣子系好。
小满摸着自己的小肚瓜问:“妈妈,腹肌有啥用啊。”
舒苑笑着说:“说明你爸爸很健康。”
陈载:“……”
健康,好吧。
小满懂了,说他也要尽快长出腹肌,迈着小腿跑进卫生间,拿来拖把拖雨衣滴在地上的水跟沾着泥水的脚印。
而舒苑走了两步,踮脚,扬起脸庞,在陈载耳边轻声说:“咱俩不是试过你的腰腹力量吗,看看又咋了,就看不惯你现在矜持克制的模样,跟和尚似得,早晚有一天,你的理智会崩溃。”
她想起原主,不,那感觉清晰到好像是她自己,应该是她自己。
但怎么能确认就是她自己?她不会接手别人的男人。
陈载现在就要崩溃!
他已经对她的各种玩笑免疫,可她的胡言乱语再次升级,红晕又毫无延迟地蔓延到俊美的脸庞上,陈载眼眸深沉不见底,带着怨念瞥了她一眼,算了,不跟她一般见识。
“今明两天,你都不要跟我说话。”他整理着衣领衣摆,尽力让嗓音平稳。
舒苑抿着嘴笑,可在拖地的小满有点急,刚才妈妈还在关心爸爸身上的红点,可怎么突然爸爸就不想说话了。
他们俩经常这样,本来好好的,突然就聊崩。
妈妈为啥笑啊,她一点都不急吗?
难道是妈妈不太会聊天?可是她跟别人挺会聊的啊,就跟爸爸不会聊?
——
办好入职手续,第二天就要去到新单位上班,等吃过晚饭回家路上苑跟父子俩宣布:“我以后不是照相师傅,是杂志编辑,算是出版社职工,以后我会是杂志的首席摄影师。”
小满听说妈妈以后要出版杂志,用小大人似的语气说:“妈妈,新工作听上去很高级。”
舒苑对新工作充满向往:“我想应该能拍到更多有价值的照片。”
第一天去上班,她还想着作为新人,是不是要干打扫卫生,打热水这些活儿,可是一进门,一个男青年就自我介绍说他叫黄向光:“热烈欢迎新同志加入,以后我们都是元老。”
看来不需要舒苑想办法融入集体,钟云指着窗户边的位置说:“我们已经把最好的位置给你腾出来了,就在窗户边。”
舒苑觉得他们都很热情友好,大方地问:“我是新来的,是不是早上要早来一会儿,打扫卫生跟接热水。”
她多虑了,邓志东笑着说:“谁跟你说的到新单位要干这些活儿,出版社有清洁工,这些活儿在咱们八点到单位之前就干完了。”
舒苑觉得省了很多麻烦,他们几个觉得新人态度好,好说话。
办公室并不算整洁,零零散散放着不少书,靠窗的角落的位置给她安排了座椅,五人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。
舒苑在照相馆里自由惯了,跟四个人一起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像模像样坐班还有点不习惯,不过就坐在对面的严寒柏很快溜达过来,问她喝不喝咖啡。
“把你们的茶缸都拿来,我给你们泡咖啡。”严寒柏说。
“老严,那我们就不客气啦。”钟云麻利地收集每个人的茶缸,都放到严寒柏桌上。
舒苑已经看到他桌上摆着的俩雀巢玻璃瓶,一瓶是咖啡颗粒,一瓶是伴侣,加起来得四十多块钱,一个月的工资。
她说:“咖啡很贵吧。”
严寒柏完全不当回事,说:“喝吧,我不在你们也可以自己泡着喝。”
咖啡的苦香味儿很快蔓延在办公室里,每个人都端个大茶缸子喝热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