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苑又问:“你想找啥样的?”
小护士觉得舒苑是个可靠姐姐,满脸羞涩:“找人品好的,踏实过日子的。”
舒苑说:“鱼找鱼,虾找虾,你心眼好,一定能找个好对象。”
小护士眉开眼笑,害羞点头:“嗯。”
望着舒苑的背影,小护士想陈医生可真有福气啊,有这么优秀的对象,是知名摄影师,长得漂亮,听说是电器厂厂花,放到他们医院也得是院花。
只跟她聊了一会儿就觉得心情愉快,陈医生跟她朝夕相处,应该每天都心情愉快吧。
——
沈家最近鸡飞狗跳,沈盼一直吵闹,拿到画糖画的工具终于消停了会儿,立下豪言壮志:“我从三岁就学画画,画糖画肯定比小满好。”
除了沈忠诚在憋他的小说,全家都围在沈盼旁边等着他的杰作。
戴淑芳眉开眼笑地说:“小满画得算什么啊,盼盼画得肯定远超小满。”
沈盼也以为拿糖画画简单得很,没想到锅里的糖总是糊,他指使舒红果:“快给我洗锅。”
糖浆黑黢黢地黏在锅底,成了焦炭状,舒红果拿刷了蹭了很久,好不容易把锅洗干净,没一会儿又糊了,在洗了八遍锅之后,沈盼的耐心率先耗尽,把铜锅当啷一声扔在地上,跺着脚说:“都是你们买的锅不好用,不画了!”
老夫妻俩满心失望,等回到房间,老头子问:“盼盼现在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?越来越闹腾,以前也不这样啊。”
戴淑芳说:“还不是对他爸再婚不满,他气儿不顺,可不就要闹嘛,再说,他那个后妈想在咱们家当少奶奶呢,哪儿会带娃啊,也不好好带。”
老两口就这样把沈盼整天闹情绪归因到舒红果身上,舒红果可不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扣了顶大帽子。
雪上加霜的是,沈家人还看到舒苑获奖的消息。
戴淑芳在报纸上指指点点:“应该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舒苑吧,不应该是重名的,看照片确实拍得不错,舒苑怎么突然变得有能力了。”
戴淑芳不想看到舒苑做出成绩,她安安分分待业不就好了,她待业并做出成绩,让鄙视她的理由逐渐站不住脚。
沈忠诚很惊诧,舒苑能获奖?这奖项恐怕没什么含金量吧。
他的小说还没写出来,舒苑就获奖了,戴舒芳不是拿这报纸敲打他督促他快点写吧。
催他就能写得出来,只能越写越慢。
沈盼也看到获奖消息,马上把舒苑跟舒红果比较,对后者说:“你看舒苑多上进,你呢,整天在家里呆着,一点钱都不挣,吃闲饭。”
舒红果无语,这小孩子说得话都是大人教的吧,她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击,立刻反驳:“我呆着了吗,你们都看不到我伺候一家老小,忙得跟陀螺似得。”
舒红果很羡慕舒苑有拍照这门技能,舒苑为什么不继续在家待业,为啥会拍照还能获奖?
别人过得好她就难受。
不信舒苑能获奖,要回娘家打探消息,她想一定是重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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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相馆的俩学徒王有才跟胡自强经过两年多的学习,顺利出师,本来是前后脚来的,赵师傅还是同时给他们俩转成了正式工,学徒工的工资比临时工低,才十七块钱,转正后的工资是三十七八块钱,俩人这几天都眉开眼笑。
赵师傅心情特别好,说:“咱们店的效益一直都挺好,俩学徒也出师了,咱们发点福利,算是给他们俩庆祝,你们想要啥,还发油?”
终于转正,王有才腰杆挺得倍儿直,连说话都有底气:“师傅,除了豆油,再发两斤猪肉,咱们就这几个人,不是连肉都发不起吧。”
胡自强也说:“对啊,师傅,你想办法弄点肉去呗。”
赵师傅借坡下驴,说:“行,那就每人二斤豆油,二斤猪肉。”
非逢年过节发福利,赵师傅也算是大方了一次,但过年发了不少,这次也不好发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