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了仨小时打扫完三居室的房子,她腰酸背痛又口渴,刚端起茶缸灌了口凉白开,戴淑芳从卧室走出来检查,白线手套上都是刺目的灰尘,说:“衣柜上面都是尘土。”
她又蹲下来,胳膊使劲往沙发底下塞,又摸了一手灰尘,说:“你看看,这就是打扫完了?”
舒红果哑口无言,戴淑芳对人对己双重标准,又驴粪蛋外面光,穿着打扮鲜亮得体,打扫家里卫生时一塌糊涂,却对儿媳妇苛刻得很。
舒红果只能像很多想要讨好婆婆的小媳妇一样,低眉顺眼地说:“我接着打扫。”
戴淑芳又往卧室走,边走边吩咐:“还有窗户缝里都是土,也得清理干净。”
舒红果无语,只能把沉重的沙发搬开,默默清理。
周日下午,舒红果一家三口往卫民照相馆的方向赶,沈盼不满地嘟囔:“家附近就有照相馆,用跑大老远到这里来?”
舒红果说:“当然是给舒苑看。”
让舒苑看看她得到沈忠诚,过得很幸福。
她换了副绵软语气说:“等到了照相馆,咱们务必表现恩爱。”
沈忠诚认同她的话,懒散地应了一声,沈盼却高声反驳:“我爸哪会跟你恩爱,他只会跟我妈恩爱,你这是弄虚作假,小心我当面揭穿你。”
舒红果一噎,她早发现沈盼是个熊孩子,沈忠诚在,她不好批评这个小崽子,只能紧咬牙关不说话。
本来是来显摆的,可是舒红果一眼就看到门边窗户上贴着的一级摄影师证书,惊讶得长大嘴巴:“舒苑已经是一级摄影师了,她有那本事?咋搞来的证书?
她觉得自己受到打击,她不想看到舒苑进步,她就希望舒苑在家待业。
沈忠诚同样意外,以前也没听说舒苑掌握这项技能啊。
走进照相馆,舒红果点名要找舒苑,舒苑从暗房里出来,一点都没客气地问:“来还我钱?剩下的钱就一笔还清了吧。”
舒红果脸一红:“还啥钱?我们来拍婚纱照。”
她当然是想来炫耀她嫁给了沈忠诚,舒苑却想的是把沈忠诚提溜起来,倒过来抖一抖,说不定能掉出钱来。
他们都送上门了,那不得要债嘛。
舒苑转向沈忠诚说:“大作家,你写了那么长时间的小说出版了吧,是不是洛阳纸贵,拿到稿费了吧,还我钱不成问题,恭喜你啊。”
沈忠诚脸一黑,舒苑这是故意激他,就是小说也完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出版,更何况他仍旧写不出来。
他绷着脸:“赶紧拍照吧,等我书出了收到稿费少不了你的。”
舒苑接着刺激他:“不是吧,写小说很难吗,识字的人都能写得出来吧。还没出版?那我得等到啥时候?”
沈忠诚脸黑得像锅底一样,舒苑现在想的只有钱,不管他娶陶乐善还是舒红果,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触动!
哪怕她打听一下相关情况呢,可是她没有。
以前的崇拜全都没有了,甚至质疑他的写作能力。
想到这些,沈忠诚只觉得胸口滞闷,他一秒都不想呆了,他要走。
舒红果有点懵,沈忠诚居然欠舒苑一千多块钱?她以为自己嫁到了有钱人家其实欠这么多外债?
卫民照相馆现在顾客多业务量大,在舒苑的建议下购入了一套西装跟五套婚纱,再加上免费化妆业务,吸引了不少来拍婚纱照的顾客。
舒红果还想挑婚纱呢,可是沈忠诚丢下她跟沈盼,头也不回地走了,舒红果顿时傻眼。
小满在旁边担任摄影助理,心想都不用妈妈对付他们三个,他们内部先分崩瓦解。
舒红果非常尴尬,不得不跟上去,临走之前还想挑事儿,说:“你知不知道,陶乐善去医院找二姐夫,好像是让他帮她家亲戚看病,这不是特意找机会接近。”
她一副挑拨离间的语气:“你可得看好二姐夫,不要让他们死灰复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