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载的三婶咋咋呼呼的非常有存在感,但她把所有宾客包括女方亲朋都照应得很好。
小满等莫莫来后可就忙碌开了,拿出昨晚画好的画给她看:“就要把这两个人拦住,一个三十多岁的怪叔叔,一个五岁小孩,姥姥守住人多的东边胡同,我们守人少的西边胡同。”
莫莫看了画后提出质疑:“可能认不出来。”
小满胸有成竹地说:“那你就一直跟着我好了。”
莫莫立刻接受了这个任务。
莫弟开始很傲娇等小满邀请他,但很快发现小满跟莫莫不想带他玩儿,便主动凑了上来,问道:“我能加入吗?”
小满点头:“可以,但要听我指挥。”
莫弟兴高采烈地加入游戏,提问:“要是拦不住咋办?”
小满早有计划:“就说西边路口没法走,让他们去东边路口,然后我去通知我妈妈。”
两个小伙伴立刻赞同,都觉得小满很聪明。
多宝害羞不爱说话,好一会儿才磨蹭过来问:“我能加入吗?”
多宝是陈载大伯家堂妹陈惠的小孩,小满看了看她,说:“好吧,你也加入。”
小满发布任务目标:“一定要保卫我妈妈的婚礼。”
“好的。”几道小奶音齐声回答。
舒荷在旁边看着他们几个,小满都计划好了,那么她就当个看孩子的就行。
舒苑的担心不是小题大做,陈家宅院宾客盈门热热闹闹,可沈盼已经闹了好几天,今天尤其闹腾。
他要求沈忠诚:“把舒苑叫到咱们家来做饭。”
“她不能跟别人结婚。”
“让她把小满送回乡下去,我勉强原谅她,让她给我当妈。”
沈忠诚被他吵得无法,当然也是出于他本人意愿,虽无邀请,可他还是带着沈盼来参加婚礼,并不想搞破坏,他只是想在婚礼上给舒苑弹唱自己写的歌,歌词是:“站在冰河边的黑发姑娘,我已经为你卸下孤傲的清高……”
他带着她已经不再原地的忧伤走进古朴的胡同,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同样带着忧愁的女同志,女同志苍白、落寞、美丽,像是即将融化的雪花。
惺惺相惜,他开口问:“你是陈载的爱慕者吗,能看得出来你很难过,看来我们有同样的目的地,同样的目标,我们聊聊好吗?”
陶乐善莫名奇妙地看向跟她搭讪的男人,看向他怀中的小孩跟背上的吉他。
见自己马上要被拒绝,忙亮出自己的身份:“我是一名作家……”
他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随心所欲。
小满他们四个小孩再加舒荷远远地看到沈忠诚跟沈盼走过来,全部提高警惕。
“目标出现,大家准备拦截。”小满奶声奶气地发布指令。
两个破坏分子果然来了,幸亏他们有所防备。
小满并不是个外向的善于跟小孩打成一片的人,相反他跟他爸爸一样不爱说话,但为了妈妈,小家伙拼尽全力。
“是。”几道稚气童声回应他。
莫莫已经飞快地倒腾着小腿跑着去找二姨跟姥姥,别看几个小孩闹得欢腾,舒荷觉得自己才是主力,已经摆好姿势准备战斗。
沈盼看到小满,眼神马上充满敌意,小满当然也是如临大敌,四道敌对的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。
然后小满他们就听到了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,然后沈忠诚不顾沈盼的剧烈反抗,提溜着他跟女同志一块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