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心韵骇然，她嗫嚅道：“你竟然做这个？”
“医院又不发工资，做这个怎么了！别啰嗦了，来救我吧！”
苏心韵只好穿上衣服，把情况跟杨悦琦说了，两人凑了五千块钱。来到公安局，正好遇见黄成厚，他问道：“你来干嘛了？”
“我朋友余锦诺被抓了，我来赎她的！”
“是不是昨晚扫黄抓的那群人，有个一千五一夜的，叫莲莲的？”
“莲莲？我不知道！”苏心韵迈步朝里面走，黄成厚来了一句：“你不干这个吧？”
苏心韵回头震惊地看着他，想骂他一句，可转眼一想算了，她调侃道：“我想做，公安局发牌照吗，能合法上岗不？”
黄成厚嘿嘿一笑，苏心韵白了他一眼进去了。
只见余锦诺穿得很清凉，叼着烟抽着，慵懒中透着风骚。
苏心韵走了过来盯着她，她满不在乎地说：“去交钱吧，我请你吃饭！”
办完手续后出来了，苏心韵训斥她：“你干嘛做这个？”
余锦诺嘻嘻笑道：“来钱快啊，我很贵，一千五一夜！”
“有病吧！”
“没病，做好安全措施就行了！”
“我说你脑子有病！”
余锦诺板着脸说：“咋了，你瞧不起我？我现在当护士，妇幼医院快关门了，他妈的工资都不发了。我老爸中风住在养老院，每个月请护工四千，我不管他吗？妓女可以从良，那从良后谁养啊？”
“干点别的也行啊，你就是懒，送外卖、刷盘子的多了，怎么不能做？”
“我承认我懒，我不想做这些工作，有错吗？女人花期很短的，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值钱了！你现在看起来貌美如花、仙气飘飘，告诉你苏心韵，等你三十岁的时候还有这种底气，我给你磕头！你以为我做这一行很丢人？告诉你，我这行卷得很厉害，人家中学生才要八百块。如果不是我会哄，能提供情绪价值，外加制服诱惑，那些男人还不花一千五呢！现在男的都学精了，你以为像以前那样，勾勾手、撒个娇人家就给你大把撒钱，妹妹，没那时代了！”
“靠男人赚钱这种想法本来就不对！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靠自己嘛，呵呵，你离开端木永逸就得住贫民窟！也没见你靠自己实现住房自由！”余锦诺非常毒舌地说。
苏心韵被噎住了，一提到那破房子她就难受，马桶里漂着屎流到地上的场景她永远忘不了。说得好听点叫城中村，说得难听点就是贫民窟。
她站在大街上呆呆望着她，余锦诺拿出小镜子照了照，开心地说：“昨天晚上审讯我，有个小辅警还加我微信，想着私下玩我，还问我能不能便宜点，真是搞笑！对了，韵韵，昨晚被抓的还有一对母女，娘俩个齐上阵，专门提供……”
“别说了，我不跟你吃饭了！”苏心韵转身走了。
余锦诺忙跑过去抱住她说：“乖，不生气了，知道你很傻很天真！姐姐不说了，我把五千块钱转给你，中午请你吃好吃的！”
“还有杨悦琦呢，我不能丢下她，今天她上半天班！”
“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别仗义的姐妹？被打成猪头的那位？”
苏心韵没理她，给杨悦琦打了个电话，三人一起去吃火锅了。
杨悦琦高兴地说：“终于可以犒劳嘴巴了，我都快营养不良了！”
余锦诺夹起羊肉放到苏心韵碗里，还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酸梅汁。苏心韵莞尔一笑，低头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