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他倒说起故事来了。
除了高峰,屠山四人已不耐烦了。
高峰得此刀是在一个只有枯骨的尸体背后插着的,他被老道的话引入了沉思之中。
屠山准备对老道出手了高峰的面色一紧,道:“你们一边守着,由我会一会这位老道长。”
老道长很注意高峰手中的短刀他自从高峰举刀之后,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,就好像高峰手中的短刀不是刀,而是一条人见人怕的毒蛇。
高峰忽然往老道长扑将过去,那身法绝不是任何门派的身法。
老道士摸不透,便只有闪掠。
他皱起白眉不开口。
不料高峰用的是狼掠食,他在深山中就常比划着狼掠食的姿态。
真管用;当他的身子看似落空时候,他的短刀却指向老道士的脖子切过去了。
老道士惊呀对手的这种奇怪扑将,不得已只有握剑去挡。
“当!”
没有光焰,但老道的长剑却断了四寸半。
老道虽然断了剑,但老道长也逃过断头一劫。
身形暴退,老道抛剑在地,他走到那堆男女前面,徐徐的坐在地上。
他闭起了双目。
这种动作令人不解。
高峰就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你怎么不打了?”
“一招之间断了贫道之剑,江湖上实在少有,贫道有自知之明,我败了。”
“败了就走呀!?”
“不,贫道宁死在此地。”
“他们与你何千?”
“他们是人,贫道为救人而死,死也无憾。”
“如果我不杀你,而只杀他们。”
“不,你必须先杀贫道,小施主,你动刀吧!”
屠山又咆哮了,他厉吼,道:“为什么你不想想当年坝上的惨状?”
老道叹口气,道:“当年贫道没有遇上,如果贫道在场,也与此一样的会出手救人。”
屠山几乎怔住了。
路通对高峰道:“你是指挥,怎么说?”
高峰也没主意,他很想问白可染,但白可染受伤在林子上大喘气。
军师不在,高峰傻了眼,他遇到伤脑筋的事情了。
他无法当机立断。
不由自主的,大吼一声道:老道士,你走不走?
老道士闭目而回答,道:“小施主,从贫道的身上踩过去吧,我不会怨恨你的。”
高峰心中当然不想出刀于妇女娃儿的身上。
他一百一千个不愿意,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,段大姐的命令叫他怎么办?
他不能真的杀老道士,他那么大的年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