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韩义对失态的发展略有些讶异，看向他的眼神兴致更浓。
“像你这样的人物，适合留下来。”韩义抬起小臂，勾勾手向周围所有人授意，“永远地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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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枪麻醉错过脚边，向鸣岐迅速将前辈扑倒，缩入楼梯的阴影死角之中。
一队人沿着楼梯上行，搜索极严密。直到远去两人才松一口气。
向鸣岐擦了把汗，怪可怜地过去蹭蹭裴淮的胳膊：“天呐裴淮哥哥，小韩总坑我们，小韩总要害我们殉情，他居心不轨。哥哥哥哥，要不我替你把他解决了吧，保准做得干净。”
前辈明显在想着什么，没回话。
“呃呜呜呜你又不理我。不过话说回来，那个眼镜仔不是异装控吗？怎么现在又开始搞什么‘你是我笼中的金丝雀’桥段了，好变态哦这个人一定霸道总裁红眼壁咚强制爱看多了。”
“不是异装。”
“啊？”
“他的兴趣是狩猎。”
听不见搜查队制造的动静，两人才从躲藏地点走出，继续在一层寻找出路。宅邸的进出口必然受到封锁，再加上得找到足以制约对方的证据，这样，才算完成韩少宸的委托。
“异装癖算是家族丑闻吗？”向鸣岐跟着他一扇扇推门，还在琢磨，“顶多算xp吧。就像我xp是白毛高马尾长腿大帅哥，性格高冷嘶哈嘶哈。小韩总听了应该嫌弃。对了哥哥你xp是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额你是不知道自己xp还是不知道xp是什么意思。”
没人搭理他。
找到倒数第二个房间，门刚推一半，裴淮就反应极快地收身后退。没有埋伏，但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。向鸣岐伸手去扒门，先他半步进入。
放眼望去，两排穿戴婚纱的人偶模特占满了空荡荡的房间，纱裙被风吹起一角。没有灯，即使想借助走廊光线也难以视物。向鸣岐不得不打开手机电筒，照了一圈。这些婚纱模特排列整齐，盖着头纱，身体放松并下垂的姿态各不相同。
静到有种诡异感。
“哇哦，想不到这个变态私底下还跟人偶搞重婚哎。”向鸣岐随手掀起其中一名模特的头纱，耸了耸肩。瞅见裴淮异常严肃地皱起了眉，他疑惑地扭头要看——下一秒，他迎头就撞上一张了无生气的死人面孔。眼球被挖走，空洞里塞着两颗灰暗的玻璃珠，“哥哥，你先出去！”
他触电般甩开头纱，下意识后退，背后的裴淮却默默举起双手。
“你蹲下。”他对向鸣岐说。
向鸣岐立马照做。很快，从裴淮身体形成的遮挡后，响起了不同于那些安保人员的，镇定的脚步声。
那个人满意地鼓了鼓掌，随后提枪顶上裴淮的后脑勺。
“不要乱动，我知道你很有本事。但这是真枪，会在你身上留下枪眼。那样，制成的标本总会留下不好看的痕迹。”
“……这是你做的？”
他答非所问：“父亲第一次带我打猎，就告诉我，不能在鹿首留下太醒目的枪孔。越是漂亮的事物，越经不起折腾。”
“别碰我。”
“它们好看吗，我的新娘。”宽厚的大手从他外套下摆伸进去，捏了一把裙装下细瘦的腰肢，“我觉得，你能成为这些藏品中最好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