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妍上气不接下气,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哭的。
弘历也快喘不过气来了,也不知道是身体受伤还是心灵受伤的缘故。
金玉妍的话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,富察琅嬅和端淑长公主都愣住了。
容佩把皇上的被子掀起来,披到金玉妍身上:“嘉妃娘娘别哭了,您慢慢说,皇后娘娘听着呢。”
金玉妍见弘历的被子湿湿的一块,马上把它扔在地上,哭喊道:“皇上!玉氏一族对您忠心耿耿,王爷怀疑凌云彻与刺客勾结,想亲自审问。”
“果然大家都想到了,”富察琅嬅叹息了一声,又问,“但你为什么要穿着里衣……先把外套套上吧。”
容佩走了一圈,现除了龙袍没有多余的外套能给金玉妍,只能作罢。
幸好金玉妍也没在意这个,哭哭啼啼道:“凌云彻是个狡猾卑劣的家伙,他能在南巡时……皇上,就能在木兰围场对王爷,所以嫔妾十分担忧,就去了王爷的帐篷……呜呜呜。”
端淑长公主十分疑惑:“所以你为什么只穿着里衣?永珹脱下外套给你额娘披上……算了。”
仔细一看,永珹也只穿着一层睡衣。
永珹今晚经历了醉酒、狂呕、被挟持、亲娘癫把他从床上薅起来,头都是晕的,自己都站不稳了还在勉力支撑着金玉妍。
他轻轻拍抚母亲肩膀,劝道:“额娘,您要不先回去,皇阿玛还受着伤呢,玉氏王爷死了的事明天再禀告吧。”
金玉妍一把拍开儿子的手,斥责道:“你懂什么!没了母族依靠,你婚后被欺负了谁还给你做主!”
富察琅嬅只觉得无语,说道:“嘉妃,永珹是皇子,婚后若跟福晋感情不好,自有本宫和太后协调。再说了,他还没订婚呢。”
金玉妍仿佛没听到她的话,自顾自哭道:“皇上,永珹最是可怜,到了许婚的年纪,连个好人家都挑不上!”
弘历已经冷了很久了,包着胸膛的纱布都遮盖不住渗进来的秋风,只能缩着肩膀说道:“嘉妃啊,你不穿的话把旁边的龙袍递给朕,还有毯子……”
但他的声音过于沙哑,帐篷里一团乱,没人留意到他的动静。
唯一听到弘历说话的容佩选择无视,义正辞严朝金玉妍说道:“所以嘉妃娘娘为何穿着里衣呢?皇后娘娘问您话呢!”
金玉妍忍无可忍,爆出一阵刺耳的嗓音:“你们这些人!难道比起王爷的命,都更在乎我穿了什么衣服吗!”
“够了!”弘历用尽全力吼出一声,接着不成声调地说,“玉氏王爷怎么死的,不说清楚就责打三十!”
玉氏王爷已死,他膝下没有儿子,下一任玉氏王爷跟金玉妍没什么关系,无需忌惮了。
跟在金玉妍旁边的宫女连忙跪下恳求:“皇上息怒,咱们主儿过于哀痛以致语焉不详,可否让奴婢代为叙述?”
弘历点了点头,又摔回床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宫女身上,她被众人看得毛,咽了口唾沫才低声说道:“王爷他死得……很不体面。”
她斟酌着词汇,“嘉妃娘娘到帐篷时,他们似乎刚忙…完。”
宫女语尴尬地挤眉弄眼,但对象是凌云彻,众人马上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。
“奴婢掀开帐篷,就看见玉氏王爷没穿衣服倒在地上,已经没气了。旁边的侍从们正手忙脚乱地按着同样没穿衣服的凌云彻……”
“什么?”富察琅嬅惊愕道。
端淑长公主也瞪大了眼睛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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