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着季楚瑜的目光看过去，在看到里头的女人时，眼睛也立刻跟着睁大，“林……林律师？”
尹七的话音才落，季楚瑜一下子冲了进去。
“夏晚！”
他一把将女人抱在怀中，紧紧搂住。
咳咳咳！
女人用力咳嗽着，不停地挣扎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她抱疼了，连忙松开。
他这一松，女人就退出好远，好远，用一对戒备的眸子瞪着他。
“夏晚。”他没敢再上前，再次呼唤这个名字。他向来无波的眸子，此时颤抖得厉害。
“你……你还活着？原来你跑来了这么远的地方！晚晚，对不起。”
他激动得差点再次抱上女人。
女人往后头撞去，一连撞倒了好几个花瓶，发现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。她用力朝他挥着手，极其激动，唇瓣都抖了起来，却没有发现任何声音。
她的眼里盈满了泪花，明明拿起手机拨了报警电话，却僵在那里再也拨不下去。
最后，她对着男人摇头。
既而，低头捡起板子写起字来，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，请快离开！”
季楚瑜呆呆地看着她面前的板子，看着那几行字，又看看面前的女人，“你……怎么……你不会说话？”
女人点了点头，用手比划着。
她的表情气愤又害怕，虽然季楚瑜不明白手语，但还是知道，她是要自己离开的意思。
她真的是个哑巴！
一股失落涌来，此刻，季楚瑜发现了更多的她与林夏晚不同的地方。
她的字，优雅隽秀，没有林夏晚那么凌利。
她的衣着，轻盈仙气，是林夏晚从来没有穿过的款式！林夏晚向来穿着正式，一般情况下都是工作服，偶尔参加活动，也是那种线条感极强的衣服。
她的表情柔婉脆弱，眼里没有林夏晚的那股子倔强和杀气。
除了一张脸，哪里都跟林夏晚不符！
“总裁，林律师她……已经……”
尹七跑过来，拉了一把季楚瑜。
季楚瑜的身子一晃，猛然撞在玻璃上，脸上的喜悦转眼消失，剩下的只有无底的幽暗。
是啊，林夏晚已经死去，是他亲手杀死的。
他送一她好几颗子弹，她又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去，不可能活过来的。
她早已经化成一合骨灰置于自己床头，眼前这个女人，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。
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，脚步沉重又踉跄。
“对不起。”尹七道着歉，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来，“这是赔偿您损失的。”
说完，迅速跑出去，跟上了季楚瑜。
季楚瑜去了迟谨言的住处。
两人坐在椅子上喝酒，季楚瑜有心事，懒得说话，迟谨言也没有多说什么，表情淡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