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凛沉心里很不是滋味，现在也笃定地摇头：“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会，“我不小心听过温凝打电话，他父亲和家人在国外，队友都有家庭，他一个人，所以我……”
老太太笑了笑，推了推滑下的老花镜，慈爱地拍了拍孙子的肩。
曲家的男人都各自高，肩也宽阔，就是脾气也一样，敦厚到和外表带来的不好惹完全不一样。
有点过分老实，总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吃亏。
“奶奶只是希望我们阿沉能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，条件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是放松的，那个人就是你对的人。”
说完老太太就去找温凝了。
温凝的年夜饭色香味俱全，堪比满汉全席，头发花白的老管家都赞不绝口。
不准备上桌的温凝还是上桌了，他笑起来本来就灿烂，说话也讨人喜欢，最后拒绝了曲家人的盛情挽留，但还是揣了好几个红包。
曲凛沉没喝酒，他开车送喝了酒的温凝回公寓。
短发的乐队青年酒量不错，就是很容易上脸，靠在副驾面色酡红地数着钱，说：“曲总你不用给我尾款了，你妈妈还给我一张黑卡，这不是我应得的，你带回去哈。”
他的分寸感卡得恰到好处，一档直播综艺也圈了不少粉。
乐队圈本来是很容易出黑料的，但温凝愣是没挖出任何黑料，最出名的反而是他和队友音乐节结束出去吃宵夜，老板太忙上菜又慢，他抢人锅铲自己炒菜去了。
至于感情，自己也在微博征婚，说要一个真正喜欢他的人。
底下各种插科打诨，自荐的还带图，温凝的回复也很有意思。
没人不喜欢有趣的人，况且这个人还很温柔。
曲凛沉还没完全走出上一段感情被欺骗的痛苦，他擅长沉默，送对方回去也默不作声。
温凝的外套还在曲家，现在披着的外套是曲凛沉的一件新衣，红包插在大衣的衣兜，全是长辈的心意。
温凝下车之前正好刷到今天的新闻，宣樾和某富二代的头条。
他的嘀嘀咕咕卡住了，变成看向曲凛沉的眼神。
车开进公寓楼，停在楼下，曲凛沉看他愣住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温凝唉了一声，他看向男人梳上去的头发：“你真可怜。”
曲凛沉：“什么？”
温凝有点喝醉了，但还没完全醉，“初恋是人渣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我初恋也是个人渣，只想睡我。”
这个话题来得突然，曲凛沉刚想说点什么，温凝的手就伸了过来，把他往后梳的头发弄乱了。
短发的青年笑出了虎牙，满意地说：“这样显年轻，你看上去太老了，又太壮，是不是锻炼过头啊，别举铁了。”
曲凛沉辩解：“我家天……”
“但我喜欢！”
温凝笑得傻气，“很有安全感。”
曲凛沉想到对方拒绝自己做的ppt男朋友，忍不住问：“你不是要有钱的吗？”
温凝：“太有钱的也不行，我抓不住的。”
他打了个哈欠，摸了摸自己兜里的红包：“我还没醉呢你别套我话。”
曲凛沉哭笑不得：“我哪里套你话了？”
温凝：“我和你不合适。”
曲凛沉：“是你说喜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