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齐礼都快被烦死了。
短短两天功夫,小院儿就变了样,原本井井有条的摆设被拿的东一块西一块,院子里的桌椅被搬到茅房边上,两个孩子趴在桌子上拉屎,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点心,黄绿的鼻涕流到桌子上,他们竟然丝毫不顾忌。
宁娘光是看一眼都要恶心吐了。
再加上孕期孕吐,宁娘这几天只吃了两口燕窝粥。她的脸色也从红润油亮逐渐变得蜡黄干枯。
此刻闻到茅房的异味,宁娘抱着柱子又是一阵吐。
钟齐礼心疼地拍了拍宁娘的后背,柔声道: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我去找个牙婆买几个佣人回来。”
宁娘在翠云阁也是头牌,十指不沾阳春水,可是跟了钟齐礼这几日,她不仅洗了衣服还做了饭,就差成为管家婆子了。
没办法,钟齐礼每日除了吟诗作对什么也不做,一切只能宁娘动手。
两个人还好,可如今又来了三个人,宁娘力不从心,并且心里也不舒服。
伺候钟齐礼还好,但伺候外人只让她觉得恶心。
当然,宁娘要的可不止佣人那么简单。
几日的不适让她脸色憔悴到透明,一双眼睛泫然欲泣,我见犹怜,她轻轻咳了两声眉宇间透着坚持:“不碍事的钟郎,我们的情况……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,如果请了女使婆子,问起来我的身份,对你总是不好……”
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,更加惹人怜爱。
钟齐礼仿佛被戳到了痛处,他立刻一脸严肃道:“谁敢说你我的闲话?!我如今已经和离,你也赎了身,都是自由之身,为何不能在一起?!”
“我看他们都是嫉妒,嫉妒我和你的真情!”钟齐礼气的把手中的笔丢了出去,立刻就有了想法,“我们成亲!”
宁娘颤抖着难以置信看着他,努力压抑心中的狂喜,一副犹豫模样:“这若是被老夫人和嫂子们知道,只怕又要闹出风波来……”
“管他们做什么?!以前我住在钟家,自己手里又没有银子,处处受制于她们,现在谁敢管我?!我这就去找人看日子,咱们尽快完婚!”钟齐礼越说越激动,恨不得明天就成亲。
他倒要看看,姜彩如果知道他要成亲的消息,会不会气的发疯!
呵呵,说什么和离,都是为了维护面子的借口罢了,女人生意做的再好又怎么样,还不是没男人要!
等着孤老一生做老姑婆吧!
“钟郎,你对我真好。”宁娘作势靠在钟齐礼怀中,身子柔弱无骨,弄得人心痒痒的。
钟齐礼垂眸看着怀中佳人,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……
竹窗外,三个脑袋偷偷看着屋里的一切,钟汉三猥琐的小眼睛瞬间睁大,心里跟装了两只蚂蚱似的,怎么看怎么刺挠。
京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,那身段真软!那皮肤真白!还有双眼含泪的模样,他一辈子也没见过。
当初家里穷,年纪大了才找了隔壁村的聋哑女人结婚,生了两个男丁后钟汉三直接把女人转手卖了,省了一大笔粮食。
多年没碰女人,他看的心里痒痒的。
身边两个儿子虽然才十岁左右,但在村里时没少扒邻居窗户,什么都懂。
三人依依不舍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完事儿了也不舍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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