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盆水煮肉片，几个人一顿全吃完了，只留下红彤彤的汤底，钟齐思还想把汤喝了，众人怕他脾胃受不了，好说歹说才拦了下来。
姜彩看着厨房剩下的猪下水，顺手收拾干净，按照刚才的汤底配料，又开始重新熬煮起来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郭云拎着小钱袋又朝衙门口走去。
她心里惴惴不安，不知道今天生意如何。
姜彩一大早就起床，在厨房忙活半天，抱着个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瓦罐，跟郭云一起出了门。
郭云看见一大兜子东西，好奇看了几眼，可包的太严实，也看不出来是什么，还是搭了把手，一起拎着到了衙门口。
“二嫂你去忙，我就在这。”姜彩找了个墙根蹲下，开始解包袱皮。
郭云不放心看了好几眼，这才挪了窝：“好，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时候差不多，姜彩掀开瓦罐盖，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。
汤是水煮肉的汤料，但里面的猪肉换成了猪下水，味道还是一顶一的好，就连对面的药材铺伙计都忍不住伸头看了两眼。
见摆摊的是姜彩，他满脸不悦关上窗户，又坐回了柜台后面。
宁古塔统共就几家店铺，冬天外面又冷，连个买吃食的都没有，水煮肉的香味瞬间弥漫一整条街道。
路过的人纷纷看向姜彩，有人踌躇两步，又不敢上前。
姜彩看着三三两两站在几步远的人，有些疑惑。
这些人都盯着瓦罐，却不敢上前来，这是什么原因？！
盯了一盏茶的功夫，终于有人忍不住上来询问：“姑娘，你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姜彩立刻热情介绍：“我自己做的猪下水，三文钱一碗，吃了浑身都暖和。”
“三文钱？给我来一碗！”男人麻利掏出三文钱，迫不及待盛了一碗。
众人见状也立刻涌上来，纷纷掏出三文钱。
姜彩趁着盛汤的功夫，忍不住问了旁边的大姐：“大姐，你们刚才怎么不上来啊？在那蹲半天也挺冷的。”
大姐喝了一口汤，鲜的皱紧眉毛：“你不说谁敢问啊！我还以为你是等人的，可这味道实在太香，我才舍不得走。”
原来是这样！
姜彩立刻反应过来，清了清嗓子叫卖道：“卖猪肠汤了，三文钱一碗！”
几嗓子一喊，不少人都围过来，纷纷要了碗汤。
一长串人都蹲在路边喝汤，看着莫名喜感。
钱袋也越来越沉，鼓了起来。
一会儿功夫瓦罐就见了底。
姜彩正要收拾摊子，突然有个瘦高男人端着汤走来，斯哈斯哈大口吸气：“你这什么汤？烫死人了！能喝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