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岁默默将桌上的饭菜撤掉，又安静的擦拭着桌子。
她调查来的资料显示，刘铮的脑子偶尔有问题，据说很喜欢自言自语，这可能是老年痴呆的症状。
她本来还想着，要是进来后，刘铮敢乱来，她就直接让这人瘫痪。
结果刘铮似乎开始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，眼神偶尔迷茫，偶尔又十分清明。
“梨子，你跟她真的很像，我在包厢里第一次见你，就感觉她回来了似的。”
黎岁抽过旁边的纸巾，给他擦拭了一下手指。
刘铮这人狠辣了大半辈子，结果心里装着这样一件事，而且他没老伴，这辈子都没结婚。
黎岁垂下睫毛，看起来十足乖巧。
“刘爷，你还想不想吃其他的，水果太冰，对肠胃不好。”
刘铮叹了口气，“不吃了，你去架子上拿本书，给我讲讲故事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她刚要转身，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，在刘铮面前开口，“刘爷，岳德来了。”
刘铮的眉心拧紧，像是不太待见这个人，“他来做什么？”
沉默了几秒，他摆手，“把人喊进来吧。”
黎岁听到岳德这个名字，哪里还敢凑过去，就在书架前挑挑选选，仿佛没有选好似的。
岳德的气场很强，是那种沉稳的强，一看就经历过很多事情。
他站在刘铮面前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，“刘爷。”
刘铮摆手，脸上有些不耐烦，“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找我？岳德，我跟你这种人真没什么好说的，而且那个所谓的计划我也不清楚，我之前只是偶尔听到任真谈过一句，他没邀请我，我也懒得参与。”
岳德来过很多次，每次都是问这个问题。
他抿唇，一瞬间跪了下去。
刘铮挑眉，然后端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，“你跪我也没用，当年任真只在我面前提过一嘴，现在人家也不是我们能接近的人了，那张嘴可撬不开，你要不就去查查，到底哪些家族参与了那个计划，我一把老骨头，已经懒得折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