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含青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：“听老师说，是被人打断过。”
“平日里看不出来，不过做一些精细的事情，会显得很吃力。”
顾昀西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但是再开口，他的声音仍是显得冷厉无比：“谁？是谁干的！”
卫含青摇头：“不清楚具体是谁，只知道好像是师兄高中时代发生的事情。”
顾昀西追问：“那你知道他高中上的那所学校吗？”
卫含青奇怪地看他一眼，似乎在纳闷他怎麽也不知道？
他们两个，不是爱人吗？
卫含青微微生出些警惕，但旋即想到先前在商超时，师兄对对方的依赖，还有对方对师兄的爱护。
他想了一下，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名字。
“好像是庭什麽来着？”
顾昀西讶然，说道：“庭华？”
“庭华？”
卫含青重複了一下，跟从前听过的微弱记忆重合。
他拍手道：“对，就是庭华。”
他看向顾昀西，问：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顾昀西苦笑一声：“因为我也是庭华的。”
按照宋玉宁如今的年龄推算，他应该是自己的学弟。
顾昀西在脑海中飞快翻找出几个人名，都是在庭华为非作歹的恶霸。那些人要不家中有钱要不家中有势，整日在学校寻衅滋事。
宋玉宁家道中落，被对方盯上后霸淩
顾昀西猜出个七七八八，现在要做的，就是找出——是谁把宋玉宁的手打断！
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加倍的代价！
卫含青看出顾昀西的想法，摇头劝道：“时间过去这麽久，证据恐怕很难”
顾昀西笑了笑，似乎有些意外卫含青如此天真。
“谁说需要证据了？”
卫含青手腕一抖，手上的茶杯差点跌落在地。
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，装着喝茶的动作假装扭头看向窗外。
奈何四周都是水泥铸成的墙壁，他只好默默把头转了回来。
疯子。
他在心里给顾昀西下了评价，他丝毫不怀疑——如果让顾昀西找到对方，一定会杀了他。
他可怜的师兄碰上这个护短的疯子，真不知道应该说幸运还是倒大霉。
卫含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向顾昀西和盘托出，他看了一眼时间，起身告辞。
“对了！”
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：“瞧我这个记性！”
他拿出手机，翻找出几张纸张泛黄的照片。
“我这里还有几张师兄以前的画作，你留个纪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