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了,全乱了,四周的枪声响成一片,西班牙语,英语,还有一些本地土著语混杂在一起叫喊着,咒骂着、威胁着、哀嚎着,乱乱糟糟的将这片雨林搅成一锅粥。
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,朱长辫心中明了,敌人正猫着腰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,而且不止一名。
他避无可避,只能一咬牙,端枪就冲了出去。
这些巴西军人显然把朱长辫当成反抗军的一员,见面招呼都没打,便是一顿乱枪,朱长辫只是探了个身开了两枪的功夫,胸膛便是一痛,仿佛让人重重打了一拳。
他中弹了。
好在皮下护甲应对这个年代亚音的子弹十分给力,子弹只是穿透了皮肤,便被皮下护甲挡住。
而敌人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“统一”的子弹打在其中一名敌人的胸膛,瞬间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,对方哼都没能哼上两句,便倒地再也没了声息。
普通人之间的战争,就是如此残酷。
另一名敌人误认为朱长辫已经中枪,端着把兰卡斯特连步枪冲过来就想要补枪,没想到朱长辫活蹦乱跳,像是只野兔子似得从一旁掩体中冲了出来,攥住对方的长枪管往旁边一让,任由子弹打在一旁的榕树上,手里的‘统一’则是借助着体型小巧的优势,直接杵到对方的下巴位置扣动了扳机。
砰!
血肉飞溅。
对方半张脸直接被子弹豁开,血沫溅了朱长辫一脸。
中枪的倒霉蛋一声不吭,栽倒在地。
朱长辫一把从尸体上拽过对方的兰卡斯特连步枪,又从对方身上解下装有子弹的武装带,埋头冲进枪声响个不停地雨林中。
他在找反抗军的用餐地点。
以他对朱三喜的了解,如果让对方选择,厨房是对方选的地方。
果不其然,朱长辫一路上用不怎么精湛的枪法,加上刀枪不入撑起的激进射击风格,配合着反抗军的人又解决了几名敌人,在一路的打听下,成功的来到建在溪边倒塌石屋中的厨房。
朱三喜果然在这里。
他嘴里还塞着半个木薯饼,整个人像是个鹌鹑似得跪伏在地上,面对敌人的枪口瑟瑟抖。
哪怕战斗生时,同处一室的反抗军丢给他一把左轮,他也没敢捡起来,只顾得缩在墙角,听天由命,将决定生死的权利让渡给敌人。
不过一啄一饮、自有定数。
没武器也不是没有好处,持枪的反抗军很快被敌人击毙,手无寸铁,瑟瑟抖的朱三喜倒是暂时活了下来。
三名身穿浅蓝军服的巴西军人用英语向他询问着反抗军的情报,却现对方完全听不懂,不由得大为失望。
朱长辫在门外听得真切,三人看问不出东西,准备直接将朱三喜打死在当场。
就在三人商量着让谁给他一枪,拿下这个功劳的时候,朱长辫带着满身血腥直接闯了进来。
你死我活的交火瞬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生,又突兀的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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