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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张太一说的确有大事，灵曦真人美眸凝重更多一分。
张太一神色平静无波，目光悠远，穿透那浩渺虚空。
他继续道：“前几个月出世的那处仙界遗址，不仅完整，而且其中的仙气本源也相当磅礴。”
“这一个月来，老道已将其初步炼化，接下来或有机会更进一步。”
“千年之后，老夫也许会尝试登仙，重开天门。”
灵曦真人听后一愣，随即郑重行礼：“恭喜师尊！”
“只是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，终究没问可有把握。
张太一看出弟子所想，脸上露出平和的微笑：“无论成功还是失败，总要尝试一下。”
“对于宗门而言，也该早做些准备。”
他又说起王耀：“这个时代下，小王耀洞虚当无问题。但他能否凭借自身之力，迈出上三境的合体一步，尚是未知之数。
“若他不能自主合道，届时还需要老道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灵曦真人若有所思，所以师尊才这般。
当今五绝宗主的合体修为，都是走了取巧的小道，需要大乘老祖相助。
“师尊是希望王耀不到千年便成就合体？”
“嗯。”
张太一颔：“便是以取巧的方法合体，以小王耀的天资，也有更进一步的希望。”
“所以他想快进境，便由他去吧，老道也希望他快些，他本就无瓶颈可言，【天炼灵宝仙章】可助他根基牢固。”
“不过灵曦，你要记住好好教导王耀，尤其是他的心性。他进境过快，万不可让他走偏了路子。”
灵曦真人应道：“弟子明白。”
她迟疑片刻，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：“师尊，小耀他会是天命之人吗？”
张太一摇头道：“小王耀不是。”
灵曦真人垂下眼眸，心中若有所思，长长的睫毛轻颤。
张太一继续道：“老道看重的是王耀，即便大劫降临，所谓的天命之子也算不得太过重要。”
“虽说冥冥之中自有命运，但亦不可尽信天命，上一代的天命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灵曦真人点头：“弟子知道，上次大劫，天命之人应当是一位名为蓝银魔尊的魔修。”
“天外之魔降临后，那位天命上去就陨落了。最终，还是靠天剑阁的剑祖祭献两州生灵，才堪堪终止了那场魔劫。”
张太一语气里也带上了好笑：“是啊，那蓝银魔尊就是个二百五。”
“依仗着自己开创了魔道魂道相合，以及天命气运加持，一路纵横狂妄，但天外之魔不受天命制衡，那二百五冲上去就送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又想到了王耀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玩意。
当年那个二百五留下的一丝残魂，现在怂的跟狗一样。
“真当沧海桑田……”
张太一摇头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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