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村长心想之前来的那些什么大师,用尽了办法都不能让田晓莉动摇分毫,田晓莉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他们,这个能让田晓莉崩溃,已经很厉害了。
先看看再说。
万穗问:“他跟你说了吗,举办什么样的婚礼?”
田晓莉又愣住了。
“是中式的,还是西式的?去教堂举办,还是在酒店?酒店定了吗?酒席多少钱一桌?烟酒糖果准备好了吗?到时候请多少伴郎多少伴娘?准备多少红包?”
田晓莉的脸不红润了,一片惨白:“应该是……是中式婚礼。”她不确定地说,“我要穿红嫁衣,戴红盖头,坐八抬大轿……”
“嫁衣呢?”万穗问,“他没给你准备?”
田晓莉顿了一下,立刻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套红色的裙子:“我准备了,嫁衣不都是女方自己准备吗?”
“就这么一条破裙子?”万穗皱眉,“你就靠这条裙子风光大嫁?”
“我……”田晓莉看了看手中的裙子,竟然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。
万穗道:“他既然爱你,你家没有这些,就该他来准备。对了,他有没有跟你说过,迎亲队伍是什么排场?”
田晓莉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“那他要是没有花轿怎么办?要是只有一顶花轿,其它什么排场都没有怎么办?到了他家走不走正门?”
万穗按住了惊恐的田晓莉的肩膀:“你这不像是娶妻,倒像是纳妾啊。”
“他家不会有正室吧?”
田晓莉惊呆了,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节。
田母立刻上前道:“晓莉啊,我早就说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了,你看你还不信!”
“不,不,我不信。”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,“他爱我,我也爱他,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”
“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告诉你啊。”万穗叹息道,“我看你不是结婚,是昏!”
田晓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脸色煞白,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。
万穗见火候到了,决定添上最后一把火。
她把小红叫出来了。
看到小红的时候,田家夫妻俩和老村长都吓得差点摔倒,三人互相搀扶着往后退,一直退到了门边,巴不得马上就跑。
但又害怕万穗他们利用这个红衣新娘害了田晓莉,强撑着没走,死死地盯着。
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,但作为父母,对孩子的爱让他们坚持住了。
而老村长却不动声色地退到了门外,也没有离开,但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下。
那些邪祟肯定怕光,只要有阳光照着,他肯定就没事。
田晓莉并没有害怕,她惊讶地看着小红,问:“她是……”
“如你所见,她是一只邪祟。”万穗朝小红使了个眼色,暗示她陪自己演戏,“这位姑娘就是在新婚之夜死的。”
田晓莉瞪大了眼睛。
“她是个古代女子,她的未婚夫是个穷书生,两人从小就订了亲,她家是杀猪的,虽然不是什么豪强名流,但还是颇有家资。”
“于是她用自己的体己钱资助未婚夫读书,还卖掉了自己的饰凑足了路费,让他进京赶考。她未婚夫也争气,竟然一举高中,成为了进士。”
“原本她很高兴,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与相爱之人双宿双栖了,谁知道却收到了那负心汉的一封绝情信,说要娶宰相的女儿,要跟她分手,还附赠了一千贯钱,以前那些钱算是跟她借的。”
“小红性子很烈,不肯答应,拿着婚书上京寻找那个负心汉,负心汉听到了消息,连忙从京洛赶了回来,大张旗鼓地要与她成婚。还敲锣打鼓地告诉了全城的人,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。”
“她原本以为未婚夫回心转意了,很是高兴,就选定了日子过门,她也的确嫁得很风光,带着她父母为她攒的大量嫁妆,十里红妆地嫁给了那个负心汉。”
“谁知道新婚之夜,两人刚喝了交杯酒,忽然就有一群土匪杀了进来,将新郎打晕,把新娘扛在肩膀上就走。”
“那群土匪在周围的山里为祸多年了,不知道怎么的,听说这家新媳妇的嫁妆很丰厚,便趁着新婚夜上门抢劫,还杀了大量亲朋。”
“小红性子烈,咬了那土匪头子的肩膀,土匪头子大叫着把她扔了出去,她便趁机跑了,藏在了一口井里。”
“她在井下听着外面的惨叫声,十分害怕,更加担心自己的丈夫,却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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