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我掩饰……”
赵行舟反应很快，他干巴巴的解释道：“我不是二床的，说的不是我，这个人非常没有功德心，我已经说过他几次了，他就是不听。”
赵行舟连忙冲着护士摆手，还指了指电话，却没想到护士小姑娘压根不吃他这一套，说道：“摆什么手？这里是医院，不管你有什么理由，你都不能在这里抽烟，知道吗？”
赵行舟：“完犊子了！”
“呵呵，棒棒哒，抽烟，纱布……”
电话里，程晓初冷笑了两声，说道：“跟你姑奶奶玩聊斋呢？谁不是千年的狐狸，你那点伎俩我还识破不了？”
赵行舟咧着嘴，抽搐着嘴角说道：“你不知道，尼古丁是能缓解疼痛的吗？”
“滚蛋，你最好死在医院里，别回来了！”
程晓初挂了电话，赵行舟舔了舔嘴唇，故作轻松的耸了下肩膀，梁景玉在旁边都要笑抽了，他说道：“你那还没有开始的感情，我觉得，可能要无疾而终了。”
赵行舟斜了着眼睛，一本正经的说道：“一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，我告诉你，她要是不生气没当回事，说白了，那就是她根本不在乎我……”
“相反，她脾气越大，反应越大，就证明她很在意，你知道不？”
梁景玉呲着牙笑道：“我还知道，女人是最反感欺骗的，因为她们会觉得，你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，开始的时候只会在小事上骗，到以后……可能就会在原则事上骗了。”
赵行舟恼羞成怒的说道：“你就看不得别人好，是不是？”
梁景玉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我不是说了么，都是单身狗，凭什么你先配种啊！”
“么的！”
赵行舟跟程晓初打完电话，就给东华苑看门的刘大爷和田所还有林培军都了条“一切安好，我已归来”的信息，最后则是给阴阳先生那边去了个电话。
电话接通，对方就淡淡的“喂”了一声，虽然就只有一个字，但赵行舟的眉头却皱了起来，先生这气息听起来很明显就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程度。
只有病入膏肓，命不久矣的人，才能有这种反应。
“我没事了……”赵行舟顿了半晌后说道。
“嗯，我知道，你就算是短命但也不会这么短的，我不会操这个闲心的。”
赵行舟叹了口气，一点都没在乎对方这无所谓的态度，他接着说道：“我要养上一段时间，估计过几天才能回去，你那边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“没事，暂时还死不了，我临死之前怎么也得把你给送出师了。”
赵行舟想了想，好像又没什么可说的了，然后说了句“保重”之后，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梁景玉看出来，他的情绪似乎不太高，就问道：“你这是在担心他呢？”
护士走了，赵行舟很惆怅，他又点了根烟。
不是因为程晓初的原因。
赵行舟说道：“我对他的感情就挺古怪的，一直以来我和他之间就好像是一场交易，他教我东西，也救了我，而作为回报的话，我要在他死后完成他的夙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