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老师——你们每人都这么说，我们加起来就排满了！”
程老师平静地说：“高三，都这样。”
说完便逃似地出了门，把震天的不满挡在了门后。
“程老师。”徐老师在隔壁教室后门朝他招手。
“徐老师，有事儿？”程染秋忙走过去。
“这回小测验，你们班成绩不错，刚校长还夸你了。”
“学生基础好。”程染秋笑笑，知道肯定有下文，果然，徐老师又说，“不过我看覃浩的成绩下滑得有点厉害。”
“嗯，我了解过了，他爸妈最近在闹离婚，孩子心情或多或少也会受影响。”
“这时候闹离婚？”徐老师叹气，“这孩子是上重点的好苗子，要折在最后这一学年，可惜了。”
“我明白，”程染秋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，“我会一直关注着的，也和班长说了，要是覃浩有不对劲的地方，就立马和我说。”
“好，辛苦了。”交代完正事，徐老师话锋一转，“我听说你没住宿舍？”
“不值班的时候还是习惯住时宿，也就半小时车程，方便。”
“时宿确实不错，”徐老师推了下眼镜架，“可惜疗休养的合作没成。”
“没成？”程染秋扬声，“之前不是都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？哦，也是，周老板不是大嘴巴的人。”
程染秋勉强笑了下：“是时宿不符合咱们要求？”
“不是，是周老板实诚。之前我们就随口提了句学校在这一块降了点预算，后来周老板就主动给介绍了清风民宿，那边虽然条件比不上时宿，但是在餐食的规格上能往上调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程染秋也没仔细听，胸口有股说不出的憋闷。
难怪之前说在和别的学校谈合作。
难怪当时周时没正面回答。
“怎么了？放假了怎么不开心？”周时见人一脸上了车后一言不发，笑着问，“学生惹你了？”
程染秋把手抽出来，转向窗户那侧。
“秋儿？”周时蹙眉，伸手在他颈侧感受了□□温，“哪里不舒服？”
外边人来人往的，也不适合细聊，程染秋闷声道：“回去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