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张帆大吃一惊，不明白杨戬怎么会说这番话：
“我观真君神采奕奕，元神不坏，怎会有此言？”
“呵呵。”
杨戬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：
“其实我的真身早已经在神战之中，被打的粉身碎骨了。”
“不久之前，我以秘术分割元神，借用一部分残念，凝聚出了另外一具身外化身。”
“本尊已然殒灭，只剩一点残念寄托于这身外化身之上，苟延残喘至今。”
“现在，我这道残念也支撑不住了，很快就要烟消云散。”
“不过，在临死之前，我能见到你，见到这万灵火种，我也满足了。”
杨戬的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和释然。
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。
张帆怔怔地看着他，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。
眼前这位威震三界，刚刚以无上神威抹杀古神的二郎真君，竟然只是一道即将消散的残念？
这怎么可能！
“真君……”
张帆喉咙干涩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杨戬摆了摆手，示意他不必多言。
“生死有命，本尊陨落之时，我便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“能以这残躯再斩一尊古神，也算不枉此行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那团跳跃的万灵火种，眼神变得柔和而充满期待。
“张帆，这万灵火种，乃是最后的希望，也是万界重生的契机。”
“它选择了你，便是你的宿命，也是你的责任。”
“我能做的，已经做完了。”
“接下来的路，需要你自己去走。”
杨戬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虚幻，仿佛随时会随风而散。
他额头那道金色的神纹，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。
“真君，可有办法……”
张帆急切地问道，他不愿看到这位真神就此消逝。
杨戬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。
“无需为我介怀。”
“陨落，或许是新的开始。”
“记住，守护好它，守护好人族，守护好……这片天地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身影也越来越淡。
最后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帆，又看了一眼那万灵火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