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行用神念搜索，无异于自残。
视线被阻，神念被焚。
张帆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熔炉，正在被全方位地分解、抹杀。
体内的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，维持着体表的护罩。
护罩的光芒越来越暗淡，表面的裂纹也越来越多。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！”
“必须找到那条古路！“
张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大脑飞速运转。
“炎烬前辈说过，古路是被毁灭气息掩盖，而不是彻底摧毁。”
“这意味着，古路本身必然有其特殊之处，才能在这毁灭之地中留下痕迹。”
“毁灭代表着终结，混乱，无序。”
“那么，古路是否代表着某种程度的秩序？”
张帆心中猛地一动。
“古路本身，就是昔日强者开辟的道，是某种意志的延伸！”
“纵然残破，纵然被侵蚀，但其本质，与纯粹的毁灭是不同的！”
他不再试图用蛮力去对抗毁灭，而是尝试去感受。
闭上双眼，张帆将心神沉淀下来，竭力去捕捉那毁灭洪流中，可能存在的、极其微弱的异样。
他不再将神力仅仅用于防御，而是分出一丝，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周围火焰的流动。
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尝试。
稍有不慎，心神就会被毁灭意志彻底同化。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。
张帆体表的护罩明灭不定，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破碎。
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神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。
忽然。
他看到了一条线。
一条无比模糊，无比黯淡，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线。
它并非实体，而是一种感觉。
是毁灭洪流中，一道极其微弱的、不和谐的轨迹。
那里的毁灭气息，似乎被一种更加古老、更加顽固的力量，约束着，引导着，形成了一条似有若无的通路！
“找到了！”
张帆猛地睁开双眼，精光爆射！
他毫不犹豫，调转方向，循着那冥冥中的感应，朝着那条线延伸的方向，全力冲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