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当！
老吕吓得手都软了，佩刀咣当掉在地上。
“滚滚滚，老子什么都不怕，快睡觉，把你们送到老子就回京！”老吕连说话都不利索了，不耐烦挥挥手，一头钻进了囚车里。
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多了，老吕受了伤只能趴在马车里，狱卒王二带头赶路，很快就到了城外。
凄冷的风钻进囚车，看不见尽头的荒山笼罩着萧瑟气息，远处的黑土地上还有没化的白雪。
姜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，转头道：“我们这是被流放到哪了？西伯利亚吗？”
柳汶素叹了一口气道：“宁古塔。宁古塔自古就是苦寒之地，以后的日子只怕……”
这就是宁古塔？！
姜彩瞪大眼睛，这不是嬛嬛父亲被流放的地方吗？一不小心get偶像同款？
只是这也太冷了。她打了个冷颤。
而且荒无人烟。
入了关之后，目光所及都是荒凉，黝黑的土地连一片绿叶子都没有，地上依稀可见层层白骨。
宁古塔是流放圣地，路上死的、城里死的不计其数，白骨也是一层摞一层。
狱卒的话也少了，总是攥着佩刀警惕看着四周：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，关外乱的很，好好听话赶路，万一引来山贼，我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王二坐在囚车上，鞭子挥的更用力了。
又赶了一天的路，夜色如墨时总算看见了宁古塔的城门。
说是城门，其实只有个碎石堆起来的门头，匾额在夜风吹动下摇摇欲坠。
“京城流放家眷到！”王二站在同款破旧风衙门门口，高声喊了三遍，依旧没人答应。
老吕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，破锣嗓子喊了两声，还是没人应。
“管他呢，反正我们是送到了，赶紧走。”老吕随手把文书丢在衙门口。
王二犹豫片刻，还是打开囚车把姜彩等人放出去：“你们就在这等。明天一早有人来就去登记入册，不然成了流民只怕更惨……”
“快走快走，还啰嗦什么？这趟来一点油水没有还白受伤，我就没干过这么晦气的活！”老吕骂骂咧咧催促着。
王二被拽上马车，老吕重重挥鞭，马蹄声起，两人就这么走远了。
钟家几人一脸懵。
姜彩更是无语住了。
竟然这么草率？
不过细想来宁古塔位处边关，周围全是荒山，就算他们想跑也跑不出去，还不如在城内，至少有口饭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