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这里的是保安马大壮，他笑盈盈地迎过去，回过来的却是向阳的一巴掌，和猛地一脚。
他整个人失重地往后倒去，摔在地砖上，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阳……阳哥，怎么了……”
马大壮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，竟然惹来这段打。
向阳龇牙咧嘴，上前一脚踩在马大壮的心窝上。
“废物东西！连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都看不住，我要你做什么！”
“什么…什么女人…”马大壮被踩疼，五官都开始扭曲，“阳…阳哥，那个女人在……她在里面啊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向阳愣了下，随即快步走进去，简洁的病房里，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是赵倩！
他懵了。
赵倩躺在这里，那医院里的那个又是谁？
他来不及多想，快步转身走了出去，朝着医院的方向就跑去。
到医院门口时，张德望怒气冲冲的样子猛地出现他的眼前，紧接着就是张德望盛气凌人的那一句——当初你妈怎么不带着你一起去死！
向阳双脚突然一软，险些栽倒在地，他望着医院里的高楼，很快就锁定张德望办公室的窗户。
窗户里有亮，但在他眼里却是黑的。
他甚至没有力气走过去。
向阳抱着头，试图将这句话从他脑子里甩出去，可是他做不到。
那句话就像是个魔咒，将他牢牢地困住。
他颓废地转过身，像个拉线木偶漫无目的地走着，一步一步与医院渐行渐远。
等到回到小诊所的街道时，他看到一群人闯进了小诊所。
很快，小诊所关上了门。
静悄悄的街道上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他像个臭虫老鼠一般躲在见不得人的暗处，窥探着这一切。
那些人步伐整齐，行动一致，虽然穿着便服，但向阳还是能一眼看出是部队里的兵。
向阳靠在墙上，一点点地蹲了下去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，一支又一支地抽着。
漫无边际的夜，就像手里头的烟，猛地吸了一口又一口，就是看不到头。
医院，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