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他从来就没打算跟白玥有过多的接触。
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。
进门之前需要通报。
陆昭在门口等的时候百无聊赖地想，江云渊是怎么猜到他要来找白玥的？
难道天才都是全能到这个地步的么？
他没想出答案。不多时，管家匆匆来迎，陆昭进了门。
大厅里的女人一身黑色缎面的旗袍，上面金线勾勒出花样。
旗袍之上，是一张姣好妩媚的脸庞。
她正在逗猫，白色的波斯猫一双眼睛蓝澄澄。
陆昭和它对视，又收回目光。
白玥说：“小昭来了。”
语气温和，像是一个真正的长辈。
猫被她放到一旁，她站起身，一双潋滟的眼扫过陆昭，随即笑了。
“长开了，漂亮了。”她道，“到底是omega。”
陆昭没有天真地把这句话作为夸奖。
他平静地道：“聊聊？”
“请坐。”白玥做出让他坐下的手势，与此同时，管家上了一壶茶。
茶香袅袅，陆昭握着杯子，触手温热。
安静了几息，他开了口：“关于陆仁康的遗嘱，你知道多少。”
*
陆昭这话相当不客气。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一旁的管家就眼皮一跳，下意识地看向了端坐着的女人。只是出乎他的意料，后者并没有因此而恼怒，而是摇了摇头。
她道：“老刘，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陆总的独子，也是咱们a市最尊贵的陆小少爷。当年咱们家小少爷在国内的时候，别说我了，陆总都得给他三分薄面。”
她笑了笑：“我还以为傅文慎的事会给你打击，没想到，你这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。”
陆昭嘴角勾了勾，眼睛里却没有笑意：“白女士，您说笑了。”
白玥看着他，潋滟的眸微动。
片刻后，她道：“我以为傅文慎会把你关起来。”
“他确实想。”陆昭平静地说，“但他还没那个本事。”
白玥笑了笑。她垂眸思索了一瞬，斟酌着开了口：“我知道的也不多。你清楚的，陆总不怎么让我接触陆氏的事。”
她看出了陆昭的态度，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。
陆昭神情微顿：“他病重的时候，你不在他的身边？”
白玥摇了摇头。
“最近一年，他都不怎么找我。”她语气平静地说，“他刚开始生病的时候，是我照顾的。但是他的病情恶化住进医院之后，就是傅文慎接手。”
陆昭听出了弦外之音：“也就是说，你也没亲眼目睹他写遗嘱。”
白玥喝了口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