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走到了一位老者身边。
轻声微笑道：“告诉他们，你的决定。”
老人抬头看向半夏，原本混浊不堪的眼睛里又多出了一丝明亮。
“我想，我想再活一世，我自愿轮回，从此放弃人身，化为龙裔。”
“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人员，你们有的碌碌无为，有的大富大贵，但我并不看中这些，我看的，是你们这一生的行为。
你们做了多少善事，做了多少恶事，才应该是评判你们的标准。
我要的，是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。”
半夏抬起手，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竟然凭空滋生水流，并且还在不断流淌。
然而还不等下一步，大殿内就有人颤抖地大喊道：
“什，什么？！”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，他们现半夏的样子突然变了。
他的额头上长出了黑色的龙角，耳朵也变得尖尖的，配上他一身黑衣，显现出别样的诡异。
持明族，货真价实的持明族。
不，准确来说是龙裔，半夏现在是龙裔？！丰饶令使是持明族龙裔……
随着半夏空中微微轻吟，古老的语言吐露而出，水流包裹着老者盘旋在空中。
大水越来越多，已经淹没至台下云骑军的腰部。
随着一道白光闪过，那老者的身形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年轻，在返老还童。
老年，中年，青年，少年，婴儿，人生的不同年龄段一一出现，最后那老者化为了一颗卵沐浴在水中，随后逐渐形成了坚硬的外壳变成了一颗蛋。
“哎呀，直接变成蛋了啊……不过我好像没多少时间等你慢慢孵化，就稍微加一下吧，加育。”
随着半夏打了一个响指，蛋壳很快就有了动静，仿佛跨越无数岁月一般出现了微微抖动，最后，那看似坚硬的蛋壳如同奶油般融化，一只粉嫩的小手伸了出来，最后半夏走了过来，将一位婴儿抱了出来。
婴儿的哭喊声响彻在将军府内，新生的持明就此诞生。
但整个大殿内，除了抱着婴儿的半夏微笑着外，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。
……
“化龙依旧是不完整的，我骗了他们。那些老人前来之时，我还骗他们说会让他们带着记忆转世轮回，但那只有龙尊能做到。
但即便带着记忆又如何，终究不是一个人。”
半夏本体坐在椅子上，为自己倒了一壶酒后平淡地自言自语道。
前往将军府的只是一道分身，他怎么可能会用那玩意在自己本体身上。
“不朽的命途一日不回归，就算产生新的龙裔，也不会获得不朽的力量。
不过，这和眼下的持明族也没什么区别，都可以学习云吟术，畅游海洋，顶多就是不会产生龙尊。
但那又如何？持明对于族群扩大的渴望要乎常人想象。
尤其是其他仙舟的龙师，这已经成了他们的执念了。
只要给一点点希望就会乖乖上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