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这么定下,我们尽快派人南下选船。”
徐文璧算是把事儿拍板定下来,“善贷,那边你招呼一声。”
“好说,现在其实不少还算是新船,水师也只用了不到两三年,你们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魏广德笑道,能把烫手山芋处理掉,魏广德心情也很好。
现在造船的木材有了,卖掉多余的福船,造船的银子也充足了,接下来就是建造更多的新式炮船。
别说造多了会不会过时,魏广德已经过问过,这些改造后的鸟船反复十余轮齐射后,船体结构并未遭到破坏,算是大明船型里最适合改造的海船了。
就算是用于近海巡逻,再造个百年也是可用的。
其实,大不了就是换炮,换更新式火炮。
当然,新船型肯定也要继续展,大明不可能靠一群小炮船守卫海疆。
谈好海船交易,徐文璧此行目的达到,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。
魏广德送他们出门,就看见府外一长串车马大轿。
“善贷,今晚有的你忙碌了。”
徐文璧乐呵道。
都是来拉关系,打探消息的,有京城官场里的同乡,也有在京做生意的各家掌柜,都是奔着船引来的。
“呵呵。”
魏广德笑笑,没有接话。
送走他们,魏广德回到府里,张吉手里拿着一摞拜帖过来。
“老爷,外面你也看到了,这么多拜帖。”
张吉无奈苦笑。
他在外面威风不假,可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舔着脸上门,他总不能不讲道理直接把人赶走。
真这样做,那以后魏府在京城街面上也不好混了。
主动投过来,你要是不接住,回头人家就转投别人家了。
别觉得阁老就很了不起,还得下面人捧着才行,要不然怎么做到大官,往往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,而是他和下面的一群人。
这就是一个派系,一个党。
当阁老的权利被放大以后,所谓禁止结党营私也就成了个笑话。
魏广德接过名帖翻了翻,挑出一些人的帖子就说道:“今晚就见这些,其他人明后几天再说。
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,安排好时间,别都一窝蜂堵在大门口,影响不好。”
“是,老爷,其实我都和他们说了,可他们都不愿意走。”
张吉也很无奈,该说的都说了,都不走,还能怎么办。
“好了,去安排吧。”
魏广德又回到花厅,很快张吉就安排人带着一位访客过来。
而他,则还在忙着接待外面的人。
魏广德要见的,留下,其他的还都要分配好时间,让他们明后两日再过来。
见完所有客人,魏广德才回后院,张吉还凑过来交了一张写满小字儿的纸条。
回了后院,在烛光下魏广德打开看了眼,是今晚京城各家外面的情况,记录了许多官员和商会的名字。
其实,按照这个名录,基本上也就可以把京城各家各户支持的官员、派系坐实了。
“写的什么?”
徐江兰过来问道。
“没什么,就是今晚来府里求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