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珩突然不想骂她了。等汤倩背完，满脸期待地望着他时，林之珩难得露出一个笑脸，伸手摸了摸汤倩的后脑勺，抬着下巴问：“要不要拍照？”
周围的游客都拿着长枪短炮，带着朋友、闺蜜举着手机马不停蹄地跟伟人雕塑合影，林之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汤倩虽然有点失望林之珩的反应，不过提到拍照，她嘿嘿一笑，迫不及待地点头。
将手机解锁后递给林之珩，汤倩挎着包，满脸兴奋地跑去找位置。
林之珩跟在身后，点开相机，镜头对准汤倩拍了几张。
她长得漂亮，五官精致无死角，再加上身材也不错，随便拍两张都能发朋友圈的程度。
只是看到汤倩一直戴着口罩，对着镜头比剪刀手，林之珩蹙了蹙眉，走到她面前，伸手取下她的口罩，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说：“见不得人？拍照也戴着口罩。”
汤倩恍然大悟，同林之珩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，希望他再拍两张。
林之珩拍了几张，见汤倩四肢僵硬，一直举着剪刀手，他停下动作，又问：“只会这个姿势？”
汤倩：“……”
她紧张得只会这个了。
一旁的路人见了，笑着问他俩要不要拍张合照。
汤倩当然想跟他拍合照，可是林之珩不愿意拍照，谁也勉强不了他。
想着来都来了，汤倩还是丢下面子，走上前攥住林之珩的手腕，满脸讨好地问：“拍一张嘛～我俩还没有合照呢～”
“万一哪天我俩分道扬镳了，给我留个念想也好啊～”
林之珩听到后半句，眉头一皱。
她这是想跑了？
察觉到林之珩的表情不对劲，汤倩连忙找补一句：“我只是想跟你有张合影！你别多想啊！”
最后在汤倩的软磨硬泡下，林之珩答应陪她拍一张。
拍照的大叔很热情，拿着汤倩的手机不停指挥两人应该怎么摆姿势，汤倩照做，林之珩冷着脸没动。
照片拍完，林之珩酷酷地问：“可以走了？”
汤倩低头检查一遍相册，他俩有好几张合照，每一张合照上林之珩的表情都臭臭的，好似谁强迫了他似的。
汤倩也不灰心，反而将这几张照片全收藏在相册中，然后选了一张最好看的发给林之珩。
林之珩后来无意间翻到照片，内心满是遗憾，遗憾当初为什么臭着脸，不愿笑一下。
—
在橘子洲散了半个小时的步，两人又坐地铁回五一广场。
彼时天已经快黑了，五一广场亮起了各色霓虹彩灯，将整个城市点缀得如白昼。
汤倩沉迷在夜市里不可自拔，一条街走到头全是小吃，她一张嘴压根儿不够应付。
先是点了一杯茶颜悦色，又点了份臭豆腐，茶颜悦色还没喝完，她就从人群中端出一份臭豆腐，满脸享受地咬了口臭豆腐，任由汁水蔓延在口腔。
期间还不忘夹起一块往林之珩嘴里塞，被他皱着眉拒绝。
吃完臭豆腐，汤倩又钻进夜市，点了份糖油粑粑、麻薯……
一路吃到头，汤倩肚子胀得鼓囊囊的。
吃不下丢了又觉得可惜，所以一个劲地往嘴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