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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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月牙台后，封如月仍旧愤愤不止，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，封又寒竟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？
她决定，一个月内都不和封又寒说话！
“大人，您怎么了？”十五端着一盘糕点，边吃边问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和封又寒闹了点不愉快。”
十五噗呲一笑，不用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，“大人，道歉这种事您得有诚心啊，您就这么干巴巴地说一句对不起，谁会原谅你？”
“你说得很对，可是封又寒连话都不想和我说，我怎么诚心？”不是她不想，而是人家不愿意，久了也觉得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。
十五放下手中的糕点，刚要说自己的建议，可下一瞬就听见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二人目光一凛，迅速恢复成大小姐和丫鬟的样子。
随后就见张氏带着一群丫鬟浩浩荡荡走了进来，那架势仿佛是来抄家一般。
封如月不明白她又在发什么疯，但也装模作样的乖巧行礼，“月月见过母亲，不知道母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？”
“哼！”张氏看到桌上的糕点，冷嘲热讽道：“你如今没了李牧这桩婚事，竟然还如此悠哉，我若是你的话，早就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了！”
“我为什么吃不下睡不着？不用和傻子成婚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张氏眼神怨毒无比，“若不是你的话，李家也不会出事，檀儿的婚事就不会告吹，我们封家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全都是你害的！”
封如月明白了，对方今日就是来找茬的，索性也懒得装了，收起自己恭顺的样子，毫无规矩的径直坐下，悠哉喝茶，“母亲怕不是怪错人了吧？这抄李家的是净尘司，这让父亲大哥贬官的是陛下，您二者不敢置喙，就只能将气撒到我身上了吗？”
“封如月！”张氏走过来，一把将她手中的茶杯夺过来，然后狠狠一摔，指着她怒骂：“难道不是因为你回了家，我们家才接二连三地发生灾祸吗？你当初怎么就没死在山上？你就应该死在那山匪窝里才对！”
刹那间，封如月呼吸一滞，放在桌面的拳头收紧。
她眯起眼睛，“这就是你真实的想法，对吗？你从未希望我能活着回来？”
“没错！”张氏提高了音量，“就是因为你不知羞耻回了封家，才把一切的灾祸都带给了封家！我真是后悔，当初你出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掐死你！”
“可这是我的错吗？”封如月“腾”地站起，冷冷道：“你们总说是我克死了我的孪生哥哥，可是我也只是一个婴儿，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，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错推到我身上？”
张氏忽然崩溃大哭了起来，“是，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？双生子本就不祥，我怀着你们的时候就有人劝我不要生下你们，我没听，我觉得无论如何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！”
“可是，在你和你哥哥出生的时候，你白白胖胖活泼好动，可是你哥哥却瘦小得不像话，才刚出生没一会儿就死了，所以他就是你害死的，是在肚子里的时候，你就害死了他！”
闻言，封如月脸色冰冷如霜。
下一瞬，她却笑了起来，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，“那就说明他该死，自己没有本事活下来，凭什么怪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