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不二吃了一惊：“这些也是上面让你学的？”
他隐隐想到了当初牧师们所说的那个至高的王座。
原来那就是神圣君主！
“不记得了。”
鹿思娴歪着脑袋想了想：“总之就是能想起来这些事。”
鹿不二想起她的资料上的那些警示，总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来历可能不一般。
“圣山的异变是未知的，那么他们又怎么清除异变？”
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。
鹿思娴摇了摇头：“圣山的异变是未知的，但是异变的原理是肯定的。因为根据第三代神圣君主康斯坦丁留下来的资料，圣山是一座遍地都是暗质的圣山……大概就是，这个样子。”
她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，随手撕下一卷手纸，用笔在上面涂画。
鹿不二却现她在画画的过程中，眼神变得空洞起来，她的瞳仁本就偏白，这么一来就显得有点诡异，甚至是隐隐透着狰狞。
那幅画是非常的抽象，传说中的圣山像是魔鬼的尖角伸向天空，山体却流淌着漆黑粘稠的物质，像是石墨又仿佛燃烧的余烬。
鹿不二看了一眼就头皮麻。
这所谓的暗质跟天神之种创造的物质一模一样！
怪不得鹿思娴之前特意低头去嗅他的掌心，声称嗅到了异鬼的味道，原来不是在胡说八道。
鹿不二陷入了沉思，天神之种大概率就是他父母说的隐藏道具，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，极其珍贵。
但怀璧其罪的危机，让他愈感到紧张。
“鹿思娴，伱到底是什么人呢？”
鹿不二问道。
鹿思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呆滞又空洞，似乎刚刚画出那幅画，耗尽了她所有的精气神。
智商被清零了似的。
鹿不二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预备役，是不可能接触到关于圣山的知识的，更别说画出那座山的样子。
为了保险起见，肯定是给她掐死是最好的。
但是鹿不二做不出来这种事。
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挺可怜的，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。
有机会的，还是要查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。
不然总觉得不安心。
“鹿思娴？”
“哥哥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累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去睡觉吧。”“哥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