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佣兵吓得脸都白了，动作比谁都快，双手举得高高的，一副“我投降我无辜”的表情。
帽子男那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，明显已经在琢磨往哪儿逃。
可惜他刚转念头，远处街口就冒出几辆黑车，无声地并排停下，前后都被堵得死死的。
这一刻他是真的明白了——再不走，今晚他就得留在这儿交代后事了。
“算你们狠。”
他咬了咬牙，眼神阴毒地扫了女孩一眼，又瞪了杨巨一眼，像是把这一刻牢牢记进骨子里。
“今天我认了。”
“但你们别太早高兴，杜克家——不会就这么算了！”
说完，他猛地甩手，吼了一声：
“撤！”
佣兵们早就等这句了，立刻扶起地上的几个人，灰头土脸地一哄而散。
街道渐渐安静下来，空气中还残留着火药味和没来得及消散的压迫感。
杨巨站在原地，望着那群灰头土脸逃走的佣兵，缓缓吐了口气。
他抬手按了按肩头的伤口，唇角牵出一丝轻松的弧度。
“谢了。”
他抬头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孩。
“你要是再晚十分钟，我估计今天就得挂在这儿。”
女孩站在那，西装笔挺，夜灯一照，衬得她整个人又冷又飒。
她看了杨巨一眼，冲他眨了眨眼：“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。”
“白天你救我，晚上我救你——扯平了。”
杨巨一愣，随即笑了：“你这笔账算得够清楚的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她语气淡淡，嘴角却微微一勾，“我向来不欠人，也不让人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