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凤霞越说，声音越低，眼神也越发凝重。
“不是我多想，”她说着，盯着杨巨，“但这种不计代价的好意，反而让我觉得，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。”
杨巨听完，只是笑着举起杯子碰了碰她的，“姐，你能想到这一步，说明你长进了呀。”
杨凤霞白了他一眼，“别贫，正经说。”
杨巨这才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样子，嗓音低沉了几分，眸色也了冷些。
“这艾琳娜，聪明得很。”
“她敢这么干，你以为只是脑子一热？”
“她应该早就把叶家的东西——尤其是咱们手里的那些顶级药方，调查得一清二楚了。”
杨凤霞心头一震，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杨巨轻轻点头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：“今天这点小场面，对她来说，根本不算什么代价。”
“只要拿下我们叶家的配方，今天她失去的这些合作伙伴？翻倍赚回来都是轻轻松松的事。”
他顿了顿，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。
“甚至，她未必只是想要和我们合作，搞不好，还想把叶家的核心技术彻底收入格兰特家。”
杨凤霞听着，心里顿时又惊又疑。
她看了看那边正端着酒杯、笑得风轻云淡的艾琳娜，心里忍不住发凉。
果然，能在欧洲这么复杂的医药圈混成一方势力的千金，哪有一个是简单角色？
“那我们怎么办？”杨凤霞压低声音问。
杨巨轻轻抿了口酒，眼里带着几分玩味，“怎么办？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呗。”
“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跟这种人打交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