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条狗养了多久?”
秦山忽然问道。
“有六七个月了,一个人太孤单。”曹新雅想了想,说道。
秦山忽然道:“假如,曹书记,我说的是假如啊,假如我喊这个狗‘儿子’,然后你也跟着喊了一声,再假如,这两声儿子被人录了下来,然后播放的时候,会不会被人认为,咱俩有一个共同的儿子?”
“我去,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?我可不会录你的音,真的!还有啊,在自己家里,就别喊我曹书记了,喊我姐,或者新雅姐都行,不带姐都行。总之,随意一些,不然你都对不起我做的这么多菜!”
曹新雅笑得不行,又纠正了一下秦山的叫法。
秦山道:“姐,曾经有一段时间,一些人到处找我的黑料,要置我于死地。因此,我心里的弦始终都绷得紧紧的,不敢行差踏错半步,结果到后来,这种自我保护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。”
“就比如,进了房子之后,我就看四周的环境,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看对面楼是不是有人监视,利用望远镜是不是能清晰看到这边的情形,咱们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偷拍,唉,你说,是不是一种病?”
听秦山这样一解释,曹新雅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秦山的苦衷,她朝窗户一指说道:“没关系,我拉上窗帘,就算有人想拍,也拍不着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拉上窗帘也不好吧!”
秦山本意是跟曹新雅提个醒,让她在吃饭的时候注意一些,但是没想到,曹新雅竟然提到了拉窗帘的事情。
而且,她还说到坐到,快步走到落地窗前,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并顺手打开了照明灯。
如此情形,秦山一捂额头,有些无奈。
窗帘都已经拉上,如果他再过去把窗帘打开,要是真有人注意的话,那是不是更加此地无银啊?
索性,秦山也不管那些,总之,心底无私天地宽!
最后一道菜很快烧好,端到了桌子上。
曹新雅摘去围裙,招呼秦山上桌。
原本戴着围裙的时候,曹新雅看起来就很清凉,如今没有了围裙的遮掩,一袭轻纱小衫简直清凉透顶。
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薄、透、低。
“新雅姐,你热呀?”
秦山看了一眼,连忙收回目光,含蓄地提醒了一句。
“嗯,忙活好半天,真有些热呢!不过,没关系,离开厨房就能好一些,来,别光看着,咱们开吃。”
曹新雅仿佛没听懂秦山的意思一般,从桌子上拿起了装着干红的醒酒器。
秦山忙道:“不是,新雅姐,我的意思是,你能不能换件别的衣服……”
闻言,曹新雅低头看了一眼,再抬头时抿嘴笑道:“你呀,还是不是男人?这穿的有什么?大街上这样穿的简直不要太多了。而且,你也不是没看过,我在家习惯这样穿,换别的别扭。”
“那……那好吧!”
秦山倒没再坚持,在他的内心深处,如果曹新雅要真的换掉的话,或许他的心里还会有失落。
秦山知道,或许作为男人,自己真的不能免俗。
这几年来,自己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行为,但自己的德行什么样,他也很清楚,想改变也难。
“来咱们先喝一杯,感谢你能光临寒舍,赏脸共进晚餐。”
高脚杯每人倒了一半,曹新雅端起酒杯,跟秦山碰了碰杯,然后一饮而尽,朝秦山亮出了杯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