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从文沉思片刻,“卑职以为,即便是化整为零的练兵,也要先奏明中枢!”
“嗯嗯!”李景隆点头道,“说的是,面上的招呼还是要打的!”
“那就是也要告诉那没卵子的监军喽?”
银狼卫千户毛宝冷笑,“那狗日的监军,刚才卑职在外边看的真真的,大把的金子扔到舍利法轿的前边!平日专门有一队兄弟们伺候着他,也没见他半个大子儿的赏钱!”
“蠢笨如猪,贪婪无度!”
李老歪接口道,“不过倒是好对付!”
“他好对付?”
李景隆豁然转身,冷笑道,“咬人的狗不叫!可一张口,就是往死里咬。能从宫里选到咱们肃镇的,能是狗才一个?”
“刘璟高巍可以欺之以方,可那庆童就是个笑面虎!”
说到此处,李景隆也觉得有些头疼。
正欲大展拳脚之时,身边骤然多了这么多掣肘,换谁心里都会憋着一股气。
可他也明白,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。
徐徐图之,顺其自然才是正道。
“大帅,就这么供着他们也不是办法!”
忽的,范从文又道,“卑职看来,不如。。。给他们找些事做?”
“嗯?”李景隆转头,“复山不必拘束,畅所欲言!”
“秋收之后就入冬了!入冬之后就是过年。”
范从文笑笑,“刘高二位大人,胁从大帅您处理肃镇事务,说起来也是我肃镇的人,今是我肃镇的人就得出力呀!”
说着,他顿了顿,“大帅镇抚肃镇至今,先铸造堤坝疏通水渠,而后引黑河之水,灌溉甘州!又在山间,修筑了水库一座,使得甘州左近再无天旱之忧。。。。。”
“第一,参与这些事务的有功将士名单是不是要报上去?”
“第二,入冬了,肃镇是不是得些新的棉衣?”
“第三,朝廷是不是该嘉奖肃镇将士?”
“如何嘉奖,赏赐多少?”
“怎么放?”
“是不是都得他们拿主意?”
闻言,李景隆眼睛一亮。
“这些事,刘高两位大人还有庆童总监,亦份内之事!”
“统计的活,请赏的活!”
“如何上奏折,如何跟五军都督府还有兵部扯皮,都是他们的事呀?”
说着,范从文摊手道,“单这些事足够他们忙的头昏脑涨,分身乏术了!”
“哈哈!”
李景隆咧嘴一笑,抚掌道,“还是复山你。。。。聪明啊!你说的对,得给他们找点正事做。不然的话,咱们就成了他们眼中的正事了!”
“我哥在吗?哥。。。”
突然,外边响起曹炳那公鸭嗓子来。
紧接着就是李景隆的亲兵阻拦的声音,“小侯爷,我家大帅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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