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边施针一边解释。
“我听过一句话，只有诬陷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。”
“院使大人不敢把脉，是因为你用眼睛都能看出小公公才是那个吃了逍遥散的人。”
“你心里清楚，既然我让他做证人，那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了他中的是什么毒，所以你没法瞒。更何况我和小公公的状态天差地别，明眼人都看得出。所以只要你把了脉，结果只有一次欺君之罪和两次欺君之罪的区别。”
最后一针施下，小公公终于停止傻笑，安然睡了下去。
我勾了勾唇，望向院使。
“院使大人，我说得对不对？”
院使慌的全身颤抖，早就说不出来一句话，只有王贺笛还不以为然的满脸愤恨。
“够了陆泽晴！院使大人在太医院多年，一直尽忠职守，哪里轮得到你污蔑！”
“他不敢拆穿你，我敢！”
说完，他抱拳向皇上跪下。
“启禀皇上！微臣可以作证！陆泽晴在家确实经常服用逍遥散，即使是需要出诊她也没停过，只是之前她运气好，每次用药后都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，不曾想小侯爷运气不好，竟碰巧让她治得送了命。”
听到后半句，原本只是瞪着我的侯夫人再也忍不住，扑上来就死死掐住我。
“毒妇！你的枕边人都作证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！你害死我儿子，你还我儿子命来！”
好一句枕边人。
我苦笑出声，推开侯夫人，一把撸起袖子。
“如果枕边人都为了害死我不惜满口谎话，我又该怎么自证！”
胳膊上都是试药的痕迹，密密麻麻都是针孔和溃烂结痂的疤痕，看得连侯夫人都忘了动作。
“这些都是我用自己试新药方的证据，无数个日夜，我都靠着一定要治好病人的决心在支撑。而这些日夜，我的枕边人都陪在身边，看在眼里。”
我望向王贺笛，“你明明什么都知道，可你还是选择污蔑我。”
“难道你忘了，如果不是我，你现在还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，不仅每日都要与你爹的赌坊债主周旋，还吃了上顿没下顿！”
看着王贺笛逐渐惨白的脸色，我突然恶劣的笑了。
“还是说，你怀念那段给人跪下学狗叫，只为了让人给你丢块猪油尝尝荤的日子？”
“你闭嘴！别说了！你别再说了！我不想听！”
王贺笛捂着耳朵尖叫，可我并不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