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我撒完尿再跟你理论。”
进了卫生间的秦山顺口说了一句，把门关上。
过了一会儿，秦山洗完手出来，坐到了餐桌旁，开始吃饭。
吃饭的时候，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蒋欣说了一遍，只是描述了李岩的不当做法。
蒋欣一边吃饭，一边听着。
在饭桌上，蒋欣并没有说什么。
等吃完饭，收拾好以后，蒋欣来到秦山旁边说道：“秦山，咱们是外来户，尤其在舅舅马上要二线的情况下，咱们尽量不要跟人产生太大的矛盾，不要得罪太多的人。”
秦山看了蒋欣一眼，说道：“你不用说了，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，但是我有我自己的道理。”
“你不明白！”
一看秦山油盐不进，蒋欣有些着急地劝道：“你说说，你来上任才多长时间，就得罪了多少人。在单位里，我听到别人议论了，说你雷厉风行，手段强硬，虽然是夸你，但也说明了以前的领导并没有像你这样。”
“再说了，那个李岩是政法委的常务副书记，不就是之前你的那个职务吗？那个位置不容小觑，能和平相处就和平相处，别弄得太僵了，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“蒋欣，你放心，我有分寸。要是在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，我什么都不做，什么人都不得罪，我宁可不干这个局长。”
秦山非常强硬地说道。
蒋欣闻言急道：“秦山，你误会了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不是说让你什么都不做，我的意思是说，在能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就不要得罪。该做的事情得做，但是完全可以方法圆滑一些，我了解你，你有这个能力的。”
秦山断然摆了摆手：“蒋欣，是的，我可以圆滑一些，可以策略一些，既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，又跟别人处好关系，你好我好地一天天过去。但是，那不是我想要的效果，我初来乍到，必须要形成震慑效果，如果没有人因此付出代价，以后的工作会越来越难做，最终就会陷入这片泥潭。”
“可是，我感觉，咱们要在万川市工作好多年，一旦舅舅二线之后，你还能轻易离开万川吗？”
蒋欣依然苦口婆心地解释着。
秦山心里清楚，蒋欣不知道她的父亲可能要到江南省任职的消息，在这种情况下，心里有所焦虑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而且，在蒋欣的心里，顾仲安已经形成了一个刻板印象。
顾仲安在江北省当省长，以往聚会的时候，顾仲安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，让家里人不要指望他能帮到什么。
顾仲安强调了他的立场，无论在哪个行业，在官场也好，商场也好，或者是科研单位也好，所有人都各凭本事。
因此，从一开始蒋欣就没指望过自己的这个父亲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心里有数，大不了咱们回江山市，去开饺子馆，你养父养母再过两年也要干不动了。行不？”
秦山不好跟蒋欣说得太多，便退一步说道。
听秦山这样说，蒋欣就知道秦山终究是油盐不进，也只好叹了声气，放弃了劝说秦山的打算。
但她还是叮嘱了秦山一句：“刚才可是你说的，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，我就跟你一起回去。无论如何，你都要注意安全啊！”
“行，你放心，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啊？”
秦山摸了摸蒋欣的脑袋，算是应承下来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早，秦山正常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