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洲瞳孔紧缩，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瑾轩。
上一世这明明是她的礼服！
维纳斯的中国代言人是她和顾瑾轩，尺寸也是按着他们的围度做的。
顾瑾轩皱眉：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宋绵楚楚可怜望着顾瑾轩：“你明明说过，这次的礼服可以让我自己选的。”
“更何况我还怀孕了，这次不穿，下次就没机会穿了。”
晴天霹雳般，杜若洲僵在了原地。
难怪上一世顾瑾轩非要拉着她打掉孩子，她还真以为顾瑾轩是为了她的事业考虑。
没想到，只是不想让她的孩子挡了宋绵孩子的路。
顾瑾轩眸底脸色变了变，对杜若洲道：“若洲，你再换一条。”
若是以往，杜若洲绝对会把裙子抢回来。
但这次，杜若洲忽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她知道顾瑾轩会给她安排好另一条裙子，可她要的从来不是愧疚和弥补，而是偏爱，是唯一。
杜若洲扯出一抹笑：“好，三心二意的品牌方，也不值得我合作。”
明明知道杜若洲在说维纳斯这个品牌，可顾瑾轩的心莫名有些堵。
倏然，一阵晕眩感袭来。
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画面，是顾瑾轩焦灼的脸。
再次醒来，是在医院。
顾瑾轩脸色复杂：“……若洲，你怀孕了？”
不是惊喜的感叹号，而是质问的问号。
杜若洲说不清此时是红肿的脚腕更疼，还是心脏更疼。
她眼睫颤了颤，苦笑道：“你觉得他来得不是时候，是不是？”
见顾瑾轩沉默，杜若洲心底苦意更甚，闭了闭眼，语气平淡到近乎绝望。
“那就打掉吧。”
没有争吵，没有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