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吗？
当然是痛的。
不过对比于曾经受过的那些伤痛，这种程度的还是弱了点。
夏淮嘴角扬起笑，身子向后倾了倾。
“你……”顾惜眼神一闪，转身想下楼梯逃走。
没想到的是，她转身看见台阶下面站着个人，正是夏淮。
她心跳加速，喉咙干涩。又转头看了眼，身后夏淮纹丝不动站着对她笑。
那笑容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根锥，冰冷坚硬。人躺在下面，被从上面掉落下来的冰锥就这样贯穿胸膛，等冰化了谁也不会知道，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杀了他。
毒的很。
她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情绪，潜意识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十分的危险。
逃！
顾惜闭上眼睛，过了会睁开眼，一双眼睛凑近了盯着她看。她被吓了一跳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淮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她后退了一步，手中的娃娃掉到了地上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顾惜双眼放大，不可置信的样子，“我为什么还在这里？”
夏淮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的意味，不知道是不是顾惜的错觉，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对方领地的羊羔。
没有地方再让她躲下去了。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你能够和自己世界里的顾惜，也就是小时候的你互换灵魂……之前的一切推论都被推翻重来，你并不是怕见到‘小西’，而是你们，从根本上就不属于同一个时空。”
“‘小西’生活在梦境世界，而你，顾惜，却是在现实中，如果不是因为有‘小西’的存在，作为能力施展者的你，根本就无法进入梦境世界。”
顾惜沉默，弯下腰。
只听夏淮接着说道：“有人跟你说了我的能力吧？”
顾惜的动作顿住，随后她慢慢捡起地上的娃娃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夏淮嗤笑：“你以为我是傻子吗？看来附身我的那个人也脑子不太聪明。”
“睡觉对于普通人可能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，但我不一样。”
他歪头看向眼前的人：“被人附身了还没有感觉？何况是在浅眠状态下的我。”
他的眼里流露出寒光，转瞬间又眼含温柔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：“你想出去吗？”
想。
不过她没有出声。
夏淮倒是也没再说什么，似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的意思。
她想啊，当然想出去。
谁会想待在一个恶魔的手底下？
可就算是这样，她现在又有什么选择呢……
恶魔就站在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