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洛斯神情微动，里奥的话让他想起了之前老教皇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。
“我能为你做的，都已经做了。”
克里洛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，他之前一直怀疑老教皇知道一些秘密，但却不能把这个秘密直接说出来。
或许，他马上就能从里奥这里得到答案了。
“兽族虽然活得比人族要久，但也就多活两三百年，”里奥说到这里时叹了一口气，他虽不是上任兽王的长子，但却是最受疼爱的小儿子，里奥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继续说道，“我父王当时最多只能再活十年，即使他放弃成神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林青玄这下听明白了，于是他开口总结道，“所以你父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凝聚神格这一条路。”
“对，”里奥点了点头，他继续说道，“但在我父王凝聚神格之前，他为我做好了所有的安排，其中就包括让博德安成为兽王。”
林青玄开口问道，“那你父王究竟发现了什么？”
既然明知道不能成神，还是毅然的选择了成神，林青玄相信这位老兽王肯定发现了什么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里奥摇了摇头，他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，直接解释道，“我当时有问过我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但我父王只是隐晦的叮嘱我要隐藏好自己。”
“我想这一点，时间神教的希泽教皇应该知道为什么，”里奥看向克里洛斯，他意有所指的说道，“毕竟没有名字也是一种隐藏。”
身为三大神教之一的时间神教，新一任圣子从出生起就备受瞩目，更何况在他的带领之下，时间神教只用了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取代了暴风神教。
林青玄手指下意识的在杯沿上来回磨蹭着，里奥的话让他想起之前去科尔多城的事，那时他曾问过那位圣子的名字。
“克里洛斯，你是怎么想得？”林青玄目光看向金发青年，有问题最好当场问清楚，说不定之后他就会忘记了。
林青玄和里奥同时看向克里洛斯，期待能从这位圣子手下的神官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“我和你们知道的信息应该都一样，”克里洛斯这次是实话实说，他若是知道老教皇为什么不给他起名字，现在可能就不会坐在这里跟里奥等价交换信息了。
林青玄双眼微微闭阖，他视线紧盯着手中的茶杯，慢慢开口说道：“这不重要，我想知道的是你从这些信息中发现了什么？”
“那我就说了，”克里洛斯心中确实有个大胆的推测，这个推测除了结合了里奥提供的信息，还结合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测，“不管是隐藏，还是没有名字，我们首先要分析的是兽族那位巫在死前说的话。”
“不能成神。”
林青玄眉心蹙了蹙，在克里洛斯的提示下他现在也想到了一种可能，但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继续听克里洛斯分析。
“假设不能成神这句话是真的，那么上任兽王做的这些安排其实就能理解了，”克里洛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他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后继续说道，“不能成神，就说明成神是有危险的，而这个危险只能来自上界。”
林青玄点了点头，不管是月光森林被封印的头颅，还是在兽族遗迹见到梅里克，这两个人都能从精神层面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，可以想象他们在全盛时期实力会有多强。
这些强者在小世界是没有对手的，更重要的一点，他们都是被上界之人封印的。
“你确实很聪明，”里奥也赞同的点了点头，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几十年，但他却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。
或许是出于对上界本能的畏惧，也可能是因为成神是他根深蒂固的执念，他下意识的选择忽略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