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的众人嘴角笑容凝滞，看着前来的警察，眼底布满疑惑。凡科的老总扫了眼助理，助理视线在警察与文亦之间徘徊，弱弱道：“张总，他们……他们是来找文小姐的。”文亦柳眉轻挑，划过一抹惊讶，又迅速恢复原本的表情，不明问，“找我的？”文亦表面故作淡定，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。范问既然把照片交给她，还说了那么多像临终遗言的话，肯定是去自首了。范问前脚自首，后脚警察就找上她。难道是范问把她供出来了？还是说，警察查到些什么？也不可能，电话里她没提及王九九的事，也没开口让范问去找王九九麻烦，警察虽然能查到他们私底下见过面，但应该查不了太深。毕竟——当朋友的私底下见面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姜雨姒也看向文亦。王九九死的消息她今天早上看到了，但是——她并没觉得这件事跟文亦有关系。文亦再怎么城府深会算计，也应该没大胆到买凶杀人或指使别人杀人，并且还是虐杀。所以她一直觉得那是老天爷在帮文亦。恰巧在这时候让王九九发生了意外。王九九是惯三，这些年来不知道插足破坏了多少家庭，但凡有钱的，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的，只要是个人，她都不介意跟她们有一腿，只要能给她砸钱，当她榜一大哥，再怎么恶心她都能忍。这也是她最为佩服王九九的一点。文亦虽也如此，可比王九九有底线很多。所以，有人巴不得王九九死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相反，王九九能混得风生水起这么久，才叫人意外。可如今警察找上门来，找的还是文亦，让她有种自己好像低估文亦的错觉。警察不可能无缘无故找文亦，就算是找，也不可能大张旗鼓这么多警察一起来。再看他们那严肃的表情，更让她觉得……自己的猜测是错的。说不定王九九的事跟文亦有关。“文亦……错了，应该是文畅小姐，您涉险唆使他人行凶，又涉险违法犯罪贩卖du品，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赵勇双目直视文亦，严肃道。在说到文亦时，停顿了下，随后改了口。不查文亦不知道，一查……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履历可真让他们震惊。怎么会有人从一开始就冒充别人，用别人的身份活着的呢？不止如此，她的过往也让人震惊。“文畅？”姜雨姒疑惑道，视线落在文亦身上，打量。文畅这个名字，她听过一次。文亦说，那是她妹妹。姓文的本就少，也许少会有父母给自己女儿取畅字为名。所以文亦当初说过一次之后，她对这名字印象深刻。那也是她第一次从文亦嘴里听到她还有个妹妹。可现在警察叫她文畅。若是一开口就叫她文畅，她合理怀疑是叫错了。但是他们一开口叫的是文亦，而后才说错了，是文畅小姐。他们是警察，不可能犯这种口误的错误，并且他们说的那么肯定。也就是说……她是文畅！她认识的文亦变成了她嘴里的妹妹文畅？：（）惹她干嘛？她是阎王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