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午，他们三个都在花园里忙前忙后。
傍晚，阿普甩着胳膊走回房内，布置了一下午的场景，他手都酸了。
他摸了摸口袋，拿出那颗白色的牙齿。
想到刚刚临走前，顾末末将东西交于他时说的话。
顾末末说，虽然涿水发过消息给涿尔曼船长，报过平安，但她们伤养的也差不多了，可能过段时间就会离开。
这颗牙齿就送给阿普当做告白的礼物，她相信纳黛尔和他终会在一起。
本来顾末末准备在他和纳黛尔真正在一起后，再送给他们作为礼物。
但今天下午，他一想到晚上的“大事”，以及纳黛尔知道他心意的反应，他就紧张得不行，甚至一边吐一边布置现场。
上次这种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的感觉，还是他被丢尽敌军大营的时候。
顾末末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，于是就把牙齿提前给他了，就当是给他一个对未来三口之家的美好念头。
现在的他，在顾末末一周的熏陶下，已经知道，孕育后代是要两个人同意，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，这是结果，而不是他绑住纳黛尔的手段。
等他们在一起，他就告诉纳黛尔这颗牙齿的作用，然后
这么想着，阿普就忍不住脸上带笑，将牙齿戳了一个小洞，用绳子串了起来戴在脖子上，满意地拨弄了几下，回到房内。
他得为晚上的告白好好收拾一下。
阿普走进浴室，将浴室改为传统模式，哼着歌，仔仔细细地洗刷身上的每一处，他洗的很投入，甚至没有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一切洗漱完毕，阿普满意地看着镜子中清清爽爽的自己，“完美，今天告白一定成功。”
“您就这么期待和人类在一起吗？”
低柔但冰冷的声音，自浴室门口响起。
阿普本来还在捣鼓发型的手一抖，他慌慌张张地看向门口。
卧室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，纳黛尔背光站立在门口，她缓缓抬头，看向阿普，玫瑰色的眼眸温柔不再，只有深深的晦涩，“人类就有这么好吗？”
“什，什么？纳黛尔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怎么？我不能在这里吗？以前的您，可是允了我自由出入的权限。”纳黛尔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，声音也冷得可怕。
阿普不禁心慌慌的，不会是晚上的计划被她发现了吧？
他勉强笑笑，“不是的，我只是有点震惊，我还有事，要不然纳黛尔你先回避一下？”
“您还有什么事呢？”纳黛尔一步步走到阿普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盯着阿普心虚的脸，伸出手，抚上他的脸颊，这张她看着长大的脸，居然为了别人有了不一样的情绪。
妒意翻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