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5章
帝都的空气质量还算不错，远不及后世乌烟瘴气的水平，祁小艾不由分说地拉起方卓进屋换了套衣服，带他去了趟记忆里最为熟悉的公园。
路程不远，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中老年人在这里锻炼，一边拉腿一边打拳，还有其他的几个摊位周围围着一圈老头。
“哎呀，又将军了，你说你这棋下的是不是太臭了点！”
“要不然你来，人家可是全镇有数的棋王，你还在这儿叫上了！”
输棋的那位气不过，但又不好对胜者发作，只能将满腔怒火全都撒在了看热闹的人身上。
“下的臭还不让说了，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。。。。。。”
对方一边摇头，一边很不屑地走开，对于这个公园里面看热闹的老头们来说，谁下的都不如自己下的，并且不管谁输了，都得上去奚落一番，以显得自己的棋力水平多么高超。
方卓也好奇地凑了上去，但他却没有坐在对面的位置上。
刚才的赢家走的是黑棋，他手里面攥着一把钞票，都是些一块两块的毛票，不时还能看见其中夹杂着几张面儿更小的。
至少从这个老头的面部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，对方在这里摆棋，肯定不是为了赌博，就是喜欢下而已，至于有个彩头，也只是为了跟一些对自己有信心的人一块儿切磋。
又不多时，对面的那个位置上面终于有人坐了下来。
“怎么样，跟我比划比划？”
坐着的那位是个中年人，眼神灵动，又有着几分狠劲，一般这种眼神只会在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身上看到，这么大岁数的，还是第一例。
“可以，你打算挑个什么彩头？”老者问。
“所有，”年轻人说，“我不是只你手里的所有，而是现在围观的众人，愿意下注者的所有。”
中年人一开口，便展示出了对自己完完全全的自信。
此话一出，周围的老头纷纷吃了一惊，他们不是没见过打算设立盘口的商人，但最后全都不了了知。
但是这小子提出来的要求之前还真没见到过，冷不防被这么一搞，他们也有点变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我们下棋，他们只是看客，想要彩头就从我手上挣，干他们什么事。”
老者笑笑，将对方的建议给驳了回去。
“哼，就你手上能有多少钱，还在你这儿挣，大言不惭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下不下？”老者自始至终就没有换过表情。
“下！”中年男人恶狠狠道：“怎么不下，蚊子再小也是肉！”
见他的态度十分端正，方卓顿时也来了兴致，一直蹲在旁边看了起来。
中年执红，老者执黑。
红子先行，上去走了一招当头炮。
论威力，当头炮在各路棋局中算是最为勇猛的一招下法，很多大师为了求稳，都会采用先飞象的策略。
然而见那位中年男人的眼神也知道，肯定不像是易与之辈，路数勇猛一点也属正常。
大师则不慌不忙跳了个马，先稳住局势。
方卓一连看了几十手，以他的水平完全看得出一来一回之间的精彩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