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深知,在一段不幸的婚姻里挣扎出来之后,剩下的每一天都是好的,起码不会比原先差。
秦峰笑着,扯得嘴角发疼:“果然,就像我说的,你从来没变过。”
原来他是这个意思。
陈时锦犹豫很久,才问他:“这些年在岄城过得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,邻居时不时给我介绍对象,想着我这把年纪找个人作伴,也不至于孤独终老,一辈子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,我也倒是想过,但都只是想想,提不起兴致来。”
秦峰如是平日里唠嗑般,随口的这么说。
陈时锦感到欣慰:“她们说得没错。”
秦峰端起咖啡,抿了一口:“这个咖啡的味道我还是喝不习惯。”
“换茶?”
“不必了。”
陈时锦看着他,一秒,两秒,三秒钟过去。
她低声相问:“秦峰,你肯定很恨我对吧?”
秦峰笑得更为坦然:“你想听真话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你离开的那一两年我确实很恨你,恨得晚上睡不好,吃饭都是你跟阿阮的影子,我恨你为什么这么绝情,自己走还要把阿阮一并带走,算是彻底断了我的所有念想。”
知道他有后话:“那后来呢?”
秦峰低笑:“后面想想,我凭什么恨你,没有资格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跟追求,我跟你婚期那些年,自己都做不好一个丈夫父亲的角色。”
他的清醒中又点着几分悲凉。
陈时锦磨磨牙根:“那你多来京北看看阿阮,她很爱你的。”
刚来京北的那几年,秦阮年纪尚小。
而且陈时锦跟谢聿青的关系又不是那么清楚。
她一直觉得,是她们母女借住在人家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