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乖乖地点头，“给我多放一点辣椒酱。”
等陈春出去之后，林凛芽就从床上爬起来了，他本来想看一眼手机，手指刚碰到就触电似的收了回来。
怕一上微博又看到骂自己的言论，他怯怯地垂下眼，抱着鸵鸟的心态转身去了浴室。
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体慢慢回温，他坐到餐桌旁边，一大碗米线端到他的面前，诱人的食物香气让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饥饿。
于是拿起筷子，慢吞吞地送进了嘴里面。
过了一会，又辣的直吸气，“你有病啊，放这么多辣椒酱干什么？”
陈春，“……”
明明是他自己要吃，放了又吃不了，还倒打一耙，陈春都被他气笑了，“因为我想毒死你，遇到事情只会闷在心里，我发消息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话？”
“平时嘴巴比谁都能说，现在哑巴了？”
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？
最后这一句他没有说，因为他觉得很别扭。
他把这归结于林凛芽的坏脾气，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纵容时，就会踩在对方底线上面撒娇讨好，简直恶劣死了。
林凛芽恹恹道，“你在和朋友一起玩，我不想扫兴。”
这一次他不是说反话，而是真心的，本来已经够糟心了，陈春本来就不怎么上网一个人，他不好意思再拿这些来烦他。
林凛芽吃完米线，就趴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面看陈春洗碗。
陈春嫌他碍手碍脚的，赶他走，“玩手机去。”
“我不想玩手机，我怕看到别人骂我，”林凛芽可怜地扒着门框巴巴地望着他，“我好脆弱啊，我就是一片小海苔。”
“没人骂你，我都看过了，你就安心吧，”要是平时陈春肯定要撅他两句。
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林凛芽这幅模样，平时都没心没肺的，还第一次因为一件事这么往心里面去。
于是重话就说不出来了。
还耐心地跟他解释，“大家都知道那些是假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林凛芽抬起眼睛，眼看着陈春的耐心即将告罄，他犹犹豫豫地一点点往外挪动，“好吧，那我要去换衣服了。”
他小声飞快说了一句，“谢谢你。”
轻到陈春还没有听清楚，他就已经不好意思地溜之大吉了。
今天晚上直播人数比平时都要多，其中还有好多林凛芽不太眼熟的id，连灯牌都没有买，但是也没有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