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场北地罕见的暴雨,大雨下得跟漏了天一般。
时辰虽还是下午,但山上山下,尽皆茫茫,天也如此的黑,直叫人昏昏欲睡。
北山大营里,几个兵士坐在帐中,舒舒服服地坐着,其中一人拿起酒盅喝了一口酒,却又随手把酒盅递给了下一个兵士。
“张头,你看着鹞哥儿如此不要命的练习,小的看,您这把总位置不稳了啊。”接过酒盅的兵士半开玩笑地说,却是手上不停,又斟满了一盅酒,递给先前那个叫“张头”的兵士。
“去你妈的鲍大牙,我再不济,还比不过一个十五六岁,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娃?”张头混不吝地说。
“是啊,鲍大牙,你傻了吧,林游击再抬举,也绝不会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当我们的把总啊。”剩下几个兵士纷纷附和。
随着闲聊的几人目光,远处,却是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,在瓢泼的大雨中骑马射箭。
微风裹挟着豆大的雨滴,抽打在肖鹞脸上,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。
他紧握缰绳,胯下白马儿不安地刨着前蹄,四蹄踏起细碎的水花。
远处,大营里早已升起点点的灯火,映照在他苍白的脸庞上,他眼中,尽是冰冷与复仇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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