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准备呢，你别说话！”她一副要炸毛模样。
又过了几秒她终于开始助跑，在即将触碰杆子时跳跃而起，看起来倒是轻盈得很，结果嚓一下，连人带杆一起滚到了垫子上。
夏黎忍住笑意，要过去将人扶起，结果沈知嫣倔得很：“你不用过来，我要自力更生！”
她抱着杆子爬起来，嘴里絮絮叨叨：“明明白天能跳过一米的，我就不信了”
结果不信邪的下场就是，她接连失败了好几次。
还有一次跳是跳过去了，结果没过几秒，杆子自己掉下来了。
沈知嫣：“”
夏黎看了眼时间，已经九点多了，但她并没有提醒对方。看着女生试了一次又一次，像只努力的小兔子，忽然就觉得很有趣。
如果时间没有限制的话，她能看一辈子。
而另一边的沈知嫣脑子都快摔懵了，她叹口气，还是把杆子调低了点，这下是九十厘米。
这次倒是很顺利，一次跃过。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实力的，朝夏黎抬抬下巴：“怎么样？厉不厉害？”
结果对方看了眼高度，淡淡开口：“这是三十厘米吗。”
三十你个头啊。
沈知嫣坐在垫子上休息，眼神能杀人。
又接连练了好几次，她觉得差不多了，将垫子和跳杆放回原位后抹了抹额上的细汗：“走吧，我们回家。”
从体育馆到校门口，中途需要经过操场。沈知嫣和夏黎并排走着，一路上偶遇不少情侣。
沈知嫣将刚才在贩卖机买的矿泉水抵在女人下巴上：“检查口罩。”
对方只露出一双眼：“老师，检查完了吗？”
“不错，你是班上最乖的学生。”
“那我的奖励呢。”
演起劲了是吧。
操场两旁围了一圈的香樟树，将路灯投射的唯一亮光也遮掩得暗淡不少。沈知嫣默不作声将她往里推，而对方也由着她动作。
确认这会儿四周无人，沈知嫣的指尖勾了夏黎的口罩，而后飞快地在她脸颊旁落下一个吻。
察觉到对方还想干点什么，她反应很快地往前跑了好几步，边跑边回头带着笑：“快点啦，我要回家，都快困死了！”
而夏黎则在后面慢慢悠悠：“现在知道急了？”
女生马尾晃啊晃，回过来抓着她的手往前跑：“乖学生是得听老师话的。”
“不然——”她话锋一转，“我就告诉教导主任你早恋。”
夏夜晚风拂过她们的身影，这一刻，像是永远没有尽头。
*
第二日，差点睡过头的沈运动员正在车内努力吃早餐，她边吃边控诉：“你能不能消停消停，哪怕是一晚上！”
“哪次不是你先撩拨我？”
“放屁！哪次都不是！”
夏黎转头看着女生埋头苦吃的模样，笑了声，在堵车时为她扎起头发。
“我今天要是没拿到名次就都怪你。”
“好，都怪我。”
“我要是摔个屁股朝天也都怪你。”
“怪我可以，屁股朝天不行。”
“”
等到了校门口，她把饭盒往车里随便一塞，背起自己的小包就要狂奔。想了想还是退回来问了车内人：“你今天真要过来？”
“不知道，看情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