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晏攥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，面对董妙妙不依不饶的大小姐性子，他实在忍无可忍，当即就挂断了电话。
即便什么都没说，他的沉默也足以代表了一切。
可董妙妙就像神经附体，电话一次接一次的打，没办法，他只能将电话关机。
回到座位上，张佳慧面带微笑的问他，
“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陆子晏摇了摇头，
“无关紧要，骚扰电话而已。”
可张佳慧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无奈，烦躁，那一刻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迫，紧张，又有点泛慌。
“你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
张佳慧深吸口气，放下刀叉，然后郑重其事的看着陆子晏，
“你有女朋友吗？”
空气在那一瞬凝固，陆子宴虽然没有谈过恋爱，但此时的他却明白，这一句话的含义，以及下一句。
“还没。”
“那我们交朋友吧！”
张佳慧很直接，同时也很紧张。
可她不得不出口，因为再不表白，她害怕和陆子晏真的就只能做朋友了。
“不是普通朋友，是男女朋友！”
陆子晏放在嘴里的牛排霎时僵在嘴里，心脏也随着气氛的凝滞而停止跳动。
他本以为张佳慧是那种羞涩腼腆型的女孩，是那种没有男生追求，就不会谈恋爱的那种，想不到，温柔的皮囊下，还藏有这么有魄力的一面。
空气僵持了足有大半分。
张佳慧没能等来想要的答案，她有些失落，这是她第一次向一个男生主动表白，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，她学业有成，可在爱情面前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小白菜。
她不懂在喜欢的人面前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，但她知道，既然爱，就要勇敢说出来，不能给人生留有任何的遗憾。
“没关系，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，但你也不要急着拒绝，我其实……”
张佳慧正说着，陆子宴的手机铃音又响了。
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，依旧是国内号码，只不过，不是方才的那个号码。
陆子宴果断将电话挂断，此时的他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出来，这个号码不是董妙妙，就是乔思月，两人永远都是一前一后，连买的东西都是如出一辙，就好比现在的电话号码，两者之间只差一个尾数。
陆子宴抬眸看向张佳慧，她有些尴尬，又有些无措，不只是因为没能听到理想的回答，还有表白不符合时机的因素，她觉得自己太笨了，为什么连表白这种事情都做不好，把氛围搞得尴尬不说，还拉开了自己和陆子宴之间的距离。
万一他因为这事，以后不理自己了怎么办？
思绪一波接一波，张佳慧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，连陆子宴朝她伸手都没注意到。
“张佳慧。”
张佳慧抬眸，看见眼前那只结实有力的手掌，她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讶。
只是来不及她反应，陆子宴就拉着她走出了餐厅。
一路上，两人沉默不语，陆子宴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，他脑海中始终环绕着张佳慧说的那些话，可所有话里，最让他着重思考的是陆景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