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利尔：“三十瓶，你们赌场这个月的酒已经达量了，再取只能下个月了。”
主管叹气：“我实在不明白，贵酒庄为什么有钱不赚，三十瓶……你知道的，光是给大人物们预留都是不够的。”
“那是你们的事。”凯利尔抽回签好的单子，目光一瞥高脚桌上的酒瓶，忽然笑了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江尧眼底泛起一丝兴味，室内的光洒出阴暗的露台，恰好遮去他的眉眼，露出吻后红眼饱满的唇，他勾起一角，轻轻晃动手里的香槟，“我喝到假酒了？”
主管正要出声，凯利尔先一步说道，“瓶子是真的。”
江尧抿笑，他有点上头了，酒量浅，喝一点就容易露出自己的真面目，那声哼笑尾音是上挑的，轻佻得很。
主管立刻道：“酒也是真的。”
于是凯利尔脱掉手套，两部走进，夺走了江尧手里的酒杯，“是不是真的我喝一口就知道了。”
江尧放松姿态，双肘朝后撑在围栏上，略一摊掌，示意凯利尔随意。
主管紧张怒斥：“一个送酒员，你别太过分了！”
“哈哈！”江尧突然笑出声，他弯腰两手撑在膝盖上，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，笑容来得突然，但明媚张扬，笑到一半，又戛然用手捂住，露出带着些许凶意的锋利眉眼，闷声说：“哎呀，看来已经有答案了。”
主管：“我……”
凯利尔放下酒杯，朝主管说：“冒充我的假酒，希望你们的老板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fuck！”主管骂了一声，愤愤离开了露台。
人走了，凯利尔看向江尧：“沈先生不赌，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江尧：“沈先生以前不赌。”
意思是以后未必就不赌了。
凯利尔：“他在这？”
江尧瞪大眼，他的双眼因着酒意看起来非常水润，脸和唇都像点了红，“喝了多少？”
江尧竖起一根手指。
凯利尔嫌弃：“一瓶？”
那根修长手指摇了摇。
凯利尔更嫌弃了：“一杯。”
“一指头深浅。”江尧噗嗤一笑。
凯利尔不信，干脆伸手钳住江尧下颚，端详起他的脸来，“真的假的？一口酒！”说罢那粗糙的指腹便用力磨过江尧的唇角。
江尧认真：“有点疼。”
凯利尔皱眉，把江尧的下巴端高，凑近仔细看，不知道为何，这离奇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一点爱不释手，即便知道江尧疼，还是用指腹反复碾磨着：“你受伤了？”
江尧回忆两秒：“是被人亲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