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说,不在乎了。
还一直问一直问。
没见过他这么扫兴的人。
寻真一把推开谢漼,起身穿衣:“我今天还是去隔壁睡吧。”
“真儿!”
谢漼惊得心脏猛地缩了一下,忙将她拽回怀中,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。心隐隐刺痛起来,谢漼蹙起了眉。
寻真抿了抿唇:“你放开我,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跟你在一张床上睡了。”
谢漼抱得更紧了。
寻真:“你不说不就好了,早都过去了,是你自己非要提,让我不开心的。”
谢漼换位思考,若她曾与他人成婚。
怕是整颗心都要碎了。
这一事上,确是他亏欠了真儿。
谢漼:“好,都过去了,真儿,我日后再不提。”
“真儿别走……你若走了,叫我如何捱过今夜?”
寻真见谢漼皱着眉,唇色发白,心软了软,回抱住他,道:“好,我不走。这次就算了。”
谢漼应了一声,仍是紧紧箍着她。
寻真:“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谢漼松了些力。整个身体还是紧绷的。
寻真贴过去,额头抵在他胸口:“我都说了,我不介意。只要你以后再不与旁人牵扯,一心待我,我对你的心意,也永远不变。”
谢漼嗯了一声,手抚她发顶。
寻真困劲儿上来,眼睛慢慢闭上。
这么折腾了一下,谢漼的心还悬在半空,七上八下没个着落。
想了想,唤了她一声:“真儿……”
寻真含糊应了一声。
谢漼:“我与吕氏虽无夫妻之实,空有名分,但在世人眼里,终是正当姻缘。”
“而你我虽心意相通、誓约白首,可未行三书六礼,到底是私定终身。”
她总抱着“合则聚,不合则散”的念头,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,她认为没有婚姻反倒更自在。谢漼却不可能不在意。若任由现状持续下去,日子长了,世人不知会如何闲话她。
谢漼便趁此机会,提出心中早存着的想法,郑重道:“真儿,我打算过些时日,请圣上赐婚,婚仪繁简,皆随你心意。”
谢漼说着说着,寻真坐了起来,盯着他。
谢漼的心又悬了起来:“真儿,你觉得如何?”
谢漼后面吧啦吧啦说了一堆,寻真完全没听进去,回想了下,自己的确没听错,谢漼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。
谢漼的额头渗出薄汗,喉头发紧:“……真儿?”
寻真试探问道:“你刚刚说,你跟你前妻没有夫妻之实?”
谢漼微微颔首。
寻真怔了一会儿,又问:“这么多年,都没有?”
谢漼又点了点头。
寻真:“为什么?”
涉及女子清誉,谢漼不便详述,只道:“阴差阳错便这样了。”
寻真哦了一声,贴近谢漼。
两人离得极近,鼻尖几乎蹭在一起。